真拿天选之人不当人是吧,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朝堂上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
“大郎,这官能不能辞了?”吴月娘有些担忧。
武直摇了摇头,“怕是,辞不了。”
上有政策,那我就下有对策嘛。既然你给我挖坑,那就别怪我瞎搞。
这一晚上的反复拉扯,武直全是大概清楚了赵佶的底线在哪里。
这个货估计已经修道修魔怔了,认定了武直是天选之子,杀肯定是不会杀。
换个人拿暗器指着皇帝的头,估计这会儿都已经开始吹唢呐了。
白云子这神出鬼没的,到底是人是仙?
不管了,不管了。揉了揉太阳穴,头脑一片昏沉,睡觉!
月娘和金莲见武直压力这么大,忙不迭宽衣解带,上下其手的用心服侍。
又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武直才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皇宫里,赵佶还在喝酒。
白云子也有座位,但顾灿只站立一旁。
“监正,顾灿,武直此人你们觉得如何?”
顾灿摇了摇头,表示不好评价。
白云子长叹一声,“官家,贫道活了七十多年,从未见过此等人。若说他不是天上星宿临凡,贫道打死不信。”
“自紫气东落,探事署查明引起天地异象的是他之后,他不断在刷新贫道对他的看法。”
“他不信鬼神,不敬天地,不敬官家,只信自己。”
“贪财好色,都是表象,演给人看的。”
武直要是听见这话,当场就得反驳。别的都不一定,贪财好色那是本色出演!
“刚刚见官家之时,对于恩赦武松之事只字不提,足见其心思深沉。”
武直∶我能说我是因为紧张,忘了么?
“他那两房妾室,一个曾与人通奸,他却毫不在意。另一个丈夫新死不过半年,他也收入房中。”
“进京不过十来天,有一半的日子都在流连勾栏,可却一次也不曾与娼妓做那云雨之事。”
“武功稀松平常,有些拳脚,但实在不算太精。去醉月楼作那两首诗词,却又有些文采。”
顾灿打断道∶“武功方面,他有藏拙。”
白云子摇摇头,表示无伤大雅。
“封宜奴转述那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颇有几分前唐遗风。可无论是调查他过往经历,还是他自己在东平府公堂上,都说他不曾识字。”
“他藏拙的,又何止是武功?”
赵佶哈哈大笑,“若不是这等人物,如何救我大宋国运?”
顾灿仔细回想今天见武直的每一个细节,仿佛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