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揪了一把脸,有痛觉,不是做梦。
嗯?手上怎么黏糊糊的,借着油灯的光看去,竟然是血。
受伤了?
三两步过去抓起案上的铜镜,想要查看自己的伤势。
握草,这是个什么东西?
镜子里这张脸,又黑又糙不说,七窍中都流出黑血。
回头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女人,也难怪,换谁大半夜看见这玩意儿都得吓出心脏病。
仔细检查了全身,没啥伤痕。而且这具身体不瘸了,还不太适应。
蹦了两下,这腿怎么有点短?
拿上铜镜,拎起油灯下楼,找来清水对着镜子仔细洗去脸上血污。
这下终于能看了,黑是黑了点,至少不吓人了。
还是把那个女人弄醒,问问这到底是哪再说吧。
舀起一瓢凉水上楼,泼在那女子脸上。嘤咛一声,女子悠悠醒转。
这时武直才开始认真端详眼前这张脸,柳眉细长,瑶鼻秀挺。
玉腮微微翻红,香唇娇艳欲滴。就算略显狼狈,也难掩眼底流出的媚态。再加上这身材,绝绝子!
我这穿越的是何方神圣,竟然有此等艳福!
女子清醒过后撑着身子慢慢起来,看见坐在床沿的武直。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靠住墙壁,才声音颤抖的问道∶“大郎,你是人是鬼?”
叫我大郎?这是唐,还是宋?
我且诈她一诈。
“自然是鬼,我本命不该绝。但你这毒妇生生害我性命,幸得黑白无常二位鬼差查明了我的冤屈。留我多活几天,找你索命!”
那女子一听这话,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大郎啊,奴家不是有心要害你啊。”
你这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刚刚想捂死我的时候,可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都是王干娘和大官人的主意啊,让奴家给你下毒。”
等等,王干娘?大官人?
武直此时脸色十分精彩,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喊了一声,“金莲?”
“大郎!金莲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奴家这一遭吧。”
握草!真是潘金莲!我说刚刚怎么觉得这腿这么带劲,果然名不虚传!!
好消息,穿越了!还是穿的水浒!
坏消息,穿成了武大郎不说,水浒的剧情记不太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