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钟识詹身份敏感,谁知道他是不是来找他和刘楚楹报仇的。
钟识詹迎面对上那个压迫感十足的蓝眼睛男人时,下意识就想要逃走,但文人的风骨让他呆呆的立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才对他行礼。
他是最近才学了一些厉族语,虽尚不精通,但还是能拿的出手的。
只可惜宗格没有给他机会,若是刘楚楹再来晚一步,钟识詹就要被宗格活活掐死了。
“宗格!”
刘楚楹腰上环着的佩环因为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可即便这样也未能阻止宗格的动作。
身边的人因为惧怕宗格都不敢上前阻拦,刘楚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钟识詹死在宗格手里,不然那些文人还不知道怎么写,到时她和宗格好不容易才改变的一切,就都毁了。
“松手!”刘楚楹挡在钟识詹面前,抓住了宗格的手。
“你要为了别的男人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宗格面色越发冷峻,从他们互通心意以来的这十年里,他就再也没有同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同样,她才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还是为了别的男人,若是换作宗格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对她,她怕是也无法冷静。
“我一会再同你解释,你先松开他好不好。”刘楚楹自知理亏,当着钟识詹的面她不好解释,只能先放软语调。
宗格的脸色的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松开手,只要他想立马就可以扭断钟识詹的脖子以绝后患。
钟识詹虽然没有听懂,但是根据两人的表情和语气也大概知道,这些厉人果然残暴,竟然这样对待文人,就连妻子也没有好脸色。
钟识詹以为宗格听不懂,意识模糊道,“殿下,不必为了我如此......”
“为了你?”宗格用中原语重复了一遍,手掌隐隐有收紧的趋势,“你算什么东西?”
钟识詹脸色涨紫,完全说不了话了。
刘楚楹叹了口气,“放了他吧,他是刘邑派来的使者,不能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