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邑就离开了,速度之快,臣子们都没来得及行礼,直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龙椅。
厉王来京,他们的皇帝竟然惧怕如斯?连接见都不敢。
真是天要亡我北襄。
“右相,若是趁厉王来京,将他刺......”
“呵,左相大人是老糊涂了吗?杀了一个厉王,西北那二十万厉军就不会踏平京都吗?你是想亡国亡得更快一些吗?”贺靖川难得在殿前失态。
“那九公主,厉王那么看重她,若是能以她为质......”
“你有那个本事就去试试吧,若是事发,这一切都是左相大人的过失,与北襄无关。”贺靖川一甩袖离开。
但其实他比谁都想这样做,似乎这是眼下唯一能救北襄的办法了。
可偏偏刘楚楹是他效忠的人的亲姐姐,是万万不同意他去动刘楚楹。
他就是再想也只能忍着,若是左相能得手,倒也不错,哪怕失败了,不过也就是把他推出去抵命而已。
建平帝这一走,京都就更混乱了,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外跑。
但也有人听说了青州和平阳各州的传闻,知道厉人不会对平民百姓下手,所以也就老实待着,就连一些官员也做好了投降了准备,反正乱世当头,能保全自家性命就很不错了。
就在刘煦拼命往京都赶时,厉王和厉王妃的仪仗也到了京都门口。
三万厉军犹如经过无人之境,整齐的护送着中间奢华无比的马车行进,马车前面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十足的异域男人,一身黑衣劲装,一双蓝眸就像是一潭寒涧,每当对上他的视线,打心底得感觉到一股令人瑟瑟发抖的冷意。
有些胆子大的京都百姓出来观看,见那整理有序,衣着与他们中原人大差不差,一点蛮夷的影子都没有的厉人,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十年前,不是没有厉人前往京都与皇帝议和,那时候他们穿得还是厚重的兽皮,狂野得跟野人一样。
不过短短十年间,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