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楹眼中有泪光闪过,上前紧紧抱住了刘煦。
信中写的再多,都不如亲眼一见。
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这也意味着他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
“阿姐,煦儿终于又见到你了。”刘煦张开双臂接住姐姐,这让他回忆起了小的时候,姐姐和母亲总是这样将他抱起,可如今他已经比姐姐高出了一个头,也该换做他来保护她了。
刘煦刚说完,就感觉后背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野兽盯上,似乎一个不注意他就会葬身兽口。
他稍微松开了些刘楚楹,抬眼就见宗格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一双透着寒意的蓝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他相信只要他做出一点对刘楚楹不利的举动,这头豺狼会在第一时间咬断他的脖子。
刘煦朝宗格弯唇一笑,非但一点都不惧怕他,反而还挑衅意味十足。
宗格的眼神越发冷冽,他牵着刘楚楹的手将她带离了刘煦的怀抱。
“外面冷,进去说吧。”他抚着刘楚楹微凉的手,温声对她说道。
刘楚楹并未发觉宗格和刘煦之间的短暂交锋,一手牵着宗格,一手拉着弟弟,神情温和的进了府邸。
宗格的父母已经不在世,兄弟姐妹也与他不亲近,刘楚楹这边也就只剩下弟弟一个亲人,只可惜两个孩子不在,不然也算得上一次难得完整的家宴。
家宴上只有刘楚楹和刘煦的声音,宗格自顾自的用膳,时不时给妻子添菜,对于酒倒是一滴未饮。
刘楚楹和刘煦喝了些酒,两人的酒量都不好,几杯下肚脸上都泛起了绯色。
说起来,刘楚楹和刘煦长得很像,尤其是这会两人说着以前的趣事,两个人的脸上一直扬着笑,越发熟络,即便分离了八年也看不出半点生疏。
对于那两张几乎一样的笑脸,宗格的表情可谓是天差地别。
刘煦是来和他们打仗的,这个时候居然不惜冒着反叛北襄的罪名来见刘楚楹,不仅是宗格,刘楚楹自己也格外诧异。
刘楚楹看重这唯一的弟弟,宗格可不一样,若不是怕惹得她伤心,宗格是绝不会让刘煦踏进宁州城半步。
既放进来了,宗格对他的防备也更深了。
他的眼神刘煦根本无法忽略,但他装作不知道,万分珍惜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