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钱越来越毛(济南话,表示不值钱,贬值),什么都涨价,我都怕钱存银行里,以后什么也买不着了。”

王国庆听了陈红的话,不禁也有了同感,“谁说不是呢!我们刚来济南的时候,在这个村里买个小院,才两三万,现在二十万都没人卖。

我真后悔,要是一来就买个小院,别说拆迁补偿了,就是现在卖了也翻个十倍不止了。

我的工资才长了几百块钱,吃用住却都长的飞快。

再这样下去,我挣的钱交了房租,连生活费都不够了。

你既然还想再买套房子,那我也舍命陪君子,也陪你一起买一套吧!

反正购置房产,亏钱也亏不到哪里去。万一孩子在济南上大学工作,也有了自己的窝了。”

兄妹俩聊着天,嫂子开始上菜了。陈红帮着收拾了桌子上的茶壶茶碗,洗手摆碗筷。

房子太小,也没有茶几沙发,吃饭喝茶都在餐桌上。

地方虽小,晚饭却吃的很温馨融洽,都是一家人,吃饭也不用客气谦让。

两个孩子更是抢着夹菜,嫂子做了六个菜,光鱼、虾、蟹就占了仨。

一鸣一边啃着蟹腿,一边对陈红说:“姑姑,你不知道,来了济南,其他都好,就是吃不上新鲜的海鲜,这一条最不好了。

每次放假回老家,我都不想回来。就是我奶奶炖的小杂鱼,也比济南买的大鲤鱼好吃。

济南大多是淡水鱼,怎么吃都一股土腥味,没有咱们老家的海鱼吃着鲜!

姑姑,你这是从哪买的海鲜呀,真好吃,看着就新鲜。”

国庆嫂子也问:“陈红,你买这箱子海鲜花了不少钱吧?

这么新鲜的海鲜,市场上可不好买,更不便宜。”

陈红打马虎眼,“噢,是从认识的一家连锁酒店转出来的!

都是熟人,也没多花多少钱!他家有冷链车直接从沿海往内地运海鲜。

一鸣,好吃就多吃点,天气太热,吃不了就坏了。

以后你想吃海鲜了,提前给姑姑打电话,姑姑想办法买了做好,你去我们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