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现在挺忙的,村里来帮忙的厨师,正带着本家的老爷儿们和妇女们,在做着明天开席的准备工作。
妇女们择菜洗菜,刷盆子洗碗。男人们各种菜改刀切菜。厨师把鸡鱼肉肘该炸的炸,该煮的煮,该蒸的蒸。都提前准备好,明天这些大菜一加工就可以上桌了。
农村自己家摆宴就是热闹,头一天就开始人来人往的忙活起来。满院子都是烧菜的香味,引得附近的小孩都馋的来家门口转悠。
大菜是不敢分给他们吃的,厨师有办法。把咸鱼剁碎,和一大盆面糊倒在一起搅匀。下油锅炸成小面鱼,每个孩子来了分一把,如果多了大人也可以分到一把。
吃在嘴里,又香又酥,还有一股浓郁的咸鱼味,是当地深受大家喜爱的酒宴食品。
这是济南地区很多人小时候记忆中最爱的味道,虽然在现代的人看来,这道菜纯属滥鱼充数。可是在济南附近的五零后,六零后,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甚至零零后几代人的记忆中,这是最美味的酒席大菜。
陈红也爱吃这一道菜,也曾自己在家做过。不过怎么也做不出来大锅做出的味道。其实很多菜都是这样,在农村酒席上吃到味道特别好的菜式,回家复制。
材料用得比人家好,油也用最好的,下料的顺序也一样,可是做出来的味道就差太多,不是那个味。
家里热热闹闹的准备宴席前期工作,妹妹终于在六点半回到家。今天晚上家里人特别多,来帮忙的人都留下来吃晚饭,大家一共坐了三桌。
二十多个人一起吃饭,有男人们喝酒,聊着明天安排,都由谁接待,谁记账,谁管茶水,谁管烟酒,几个人端菜上菜。
陈红姐妹只管看好孩子,吃完饭抓紧休息,坐了半天车都累了。碗筷自有来帮忙的婶子大嫂们洗刷,用不上陈红和妹妹这两个出嫁女。
今天晚上陈红娘俩和妹妹娘俩睡一屋,家里是自建房,住得很宽敞,她们往的是一个二十来平方的大房间,屋里有两张一米五的床。
她们姐妹俩各带着孩子睡一张床,也很舒服了。家里的被子都是妈妈自己做的夹被,因为家里比荣城要热得多,陈红还真盖不住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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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的吊扇呼呼地转着,想着看到嫂子坐月子的房间连窗子都不能开,屋里闷热的气味特别大,奶腥味,尿骚味特别呛人。
尤其是陈红闻惯了海边的海水咸味,还真是一进那屋就上头。这个月子,赶得时间真不好,再晚一个月,不冷不热产妇和孩子都舒服。
陈红和妹妹聊着天,孩子们都累坏了,很快就睡着了。聊了一会儿新生儿,妹妹问陈红:“姐,姐夫怎么没来呢?他还在济南打工吗?现在干的怎么样?”
陈红听了听外面帮忙的人都还没走,还在乱哄哄的喝酒聊天。轻声对妹妹说:“小芸,我和于海离婚了,没告诉你们。正好趁这次回家,把这事告诉家里,以后在济南遇到于海你们都当做不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