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冲着柳怀芳说道:“本官不过是问一句罢了,没想到柳大人竟这般嘴上不饶人!”
礼部尚书温仁和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可吵的,不过就是一个修撰罢了。”
刑部尚书黎瞻看着他们在那剑拔弩张的样子,又开始埋首公务了。
有这功夫还不如快点将公文批完,他可不想回家的时候又月上中天了。
柳怀芳很忙,他是真的忙。
八月底所有的州县送来的夏税都已经交到了京城,税银收了九百五十七万两,米麦是四百七十石,绢二十八万匹。
这些大部分既要用来边疆的军费开支,还要给朝廷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开俸禄。
余下的还要用来应急,比如修桥铺路,或者哪个地方又遭了灾,朝廷总要有米粮银钱赈灾。
这些人可倒好,嘴皮子一张就是要钱。
钱钱钱!
哪来那么多钱!
刚刚景平帝又下了旨意要修堤坝,民夫可以征召徭役,可是用的石料和沙土等都需要采买,这都需要钱。
秋税还要半年的时间才能收上来,柳怀芳必须留下足够的银钱用来支撑下半年的运转。
此时他看着这一屋子的人都不顺眼,这帮人就知道伸手要钱,一点都不体谅一下户部的辛劳!
无辜躺枪的吏部尚书夏时中和左都御史胡平:......
柳怀芳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的过了,因此温仁和打完圆场之后他便说道:“李禾算起来是本官的晚辈,看在我那女婿的面子上,对他照拂一些罢了。”
温仁和也说道:“说起来会试我还是他的主考官,此子文章老辣沉稳,一针见血,确实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