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小楼后院的集会都差不多结束了,赢者拿着彩头在众人面前炫耀,败者站在原地捶胸顿足,围观的众人看着他们的样子也都善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外面的天色逐渐沉了下来,小楼里的众人也都往大街上出发了,李禾他们也是一样。
刚出小楼走了没多远,吕燕昭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们说道:“兴缘、慎之、朱公子,今日我有些私事,就不同你们一块走了。”
李禾他们也没说非要拉着他一起,就让他自己先行离开了。
只是一向大条的盛兴缘摸着下巴看向吕燕昭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怎么总觉得燕昭今天打扮的有点不一样呢?”
因为街上十分喧闹,李禾五官灵敏更是受罪,因此也没听到盛兴缘的喃喃自语,反而皱着眉拉着盛兴缘的衣袖喊他:“师兄,咱们还是先走吧,这里太吵了!”
盛兴缘回过神来,便和李禾朱桂桢随着人流往镇中央走去。
香桥就搭建在镇子中央。
南方多水,香桥就被搭建在了岸边,那是用各种粗长的裹头香(以纸包着的线香)搭成的长约四五米、宽约半米的桥梁,两边装上栏杆,栏杆上扎上五色线制成的花用来装饰。
桥的正中,用各家各户送来的檀香包搭起了一座精巧的香亭,等到入夜时分,便会有人将香桥焚化,用来乞求福祥。
李禾看着那座香桥,和另外两人赞叹香桥的巧妙。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朱桂桢拽了拽李禾的衣袖,在他耳边不确定的问道:“慎之,你看看那是不是吕兄?”
李禾眯眼望去,果然在桥上看到了吕燕昭跟一名带着面纱的青衣女子交谈,两人身边都跟着不少的随从丫鬟,正好给两人隔出来一片交谈的空地。
李禾心中了然,扯了扯还在看热闹的盛兴缘,让他往桥上看去。
因为李禾他们都在岸边,树木较多,因此吕燕昭并没有发现他们。
反而是吕燕昭和那名青衣女子站在桥正中间的位置,两人正看着桥下的风景谈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