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坚决不同意,要走一起走!”丁舞云俏脸紧绷,神色间满是坚决,她的目光倔强而炽热。
“小云,别闹脾气了。”吴催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还记得老师,也就是你父亲怎么说的吗?如果当我们都被逼近绝路时,那就尽可能地让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活下来。”
“那为什么是你?而不能是我?”丁舞云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吴催缓缓走到她身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因为我是哥哥,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说完,他毅然转身离去,只留给丁舞云一个决绝的背影。
而丁舞云的面前,静静地躺着一张黑鸦联名的血书,那鲜红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众人视死如归的决心。
丁舞云双腿一软,蹲在了地上,她将头深深地埋进双腿之间,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涌出,可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自己的哭声会让外面士兵听见,会让他们决心产生一丝动摇。
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无尽的痛苦和不舍在她的心中翻涌,却又只能化作无声的悲泣。
丁舞云带着剩下的三千炎雀军逃到了北面的古树林,众人皆是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但心中都暗自庆幸,以为终于逃脱了敌人的追杀。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四周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声音似夜枭的啼哭,又似恶鬼的嘶吼,在这寂静的古树林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不好,恐怕我们还没有摆脱危险!”丁舞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握手中的长剑,警惕地环顾四周。
士兵们也纷纷握紧武器,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沙沙沙......”一阵诡异的声响从树林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