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庚捂着嘴,一到李府门口便敲起门,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他快受不了了,喉咙麻麻痒,感觉下一刻就要喷出来了。
开门的人是朴义仁,一开门就看到少爷脸色不好。
于是便问道:“少爷?您回来啦?哎?您咋啦?怎么看着一副要吐的样子?”
朴义仁开门时两手拉着门,一直没松手。
夜色太黑,李常庚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的喉咙上,以为前面没人便走了进去,他现在只想找个坛子好好地吐上一顿,谁知和朴义仁撞了个满怀。
朴义仁抱着李常庚。
关心地问道:“咋了?少爷?哪儿不舒服?别怕,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感觉自己被抱住,李常庚抬头一看,是照顾他饮食起居的朴义仁,现在称他为仁兄。
李常庚张嘴想说让朴义仁赶紧走,离他远点儿,结果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一张口,喉咙里的呕吐物一股脑全喷了出来,哗地一声全都喷在了朴义仁的脸上。
朴义仁感觉自己一头一脸被洗了个酸水澡,滑溜溜,粘嗒嗒,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朴义仁抹了一把脸:“挖槽!少爷!怎么你也会吐酸水?还是这么大口!咿呀!都能给我洗个澡了。”
李渐枫从马背上取下鱼篓鱼竿,看着朴义仁和李常庚搂搂抱抱,凑近一瞧,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以为他们两个关系很好才抱在一起,原来不是,是儿子吐了朴义仁一身。
“你这孩子,我不是告诉你怎么骑马了吗?乘马的时候,身体要跟着马的步伐上下摇摆,不是马在跑而你不动,合着我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
吐得死去活来的李常庚柔弱地靠在朴义仁怀里。
“爹,我听进去了,只是我找不到那匹马的节奏啊!为啥我一动它就动,我不动它就不动?它是不是故意的?它肯定故意震我!真是个畜生!”
朴义仁抱着怀里的李常庚。
“少爷,马本来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