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他们想用自身鲜血为刘氏铺路,我也无法阻拦不是?”
曹丕略显无辜的摊摊手,就想绕过蔡文姬。但随着香风扇动,前路又被堵住,他终于目光一冷,皱了皱眉问道:
“你这是何意?”
“你为什么要如此做?”曹丕的问题没迎来答案,反而是蔡昭姬接着质问:
“你一统漠北,战平了白起韩信,又平定雍凉,吓退关孙。你如今虽不是大魏太子,但更胜似太子,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曹操是你父亲,刘协乃当今陛下。若不是你挑动,荀彧崔琰岂会因此而亡,汉室君臣又岂能走到这步境地?”
”呵呵……”
跟蔡昭姬预想的不一样,面对自己如此质问,曹丕不光不愤怒,他居然还笑了,笑容中充满嘲弄,像是在俯视一个天真的孩童。
“我记得我曾在漠北就跟你说过,权力的台阶一旦踏上去,除非死掉,否则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我们都像那大海上飘荡的船只,一旦上了船,手里便只剩下了方向盘。我不可能主宰事物的发展,我只能将他们引导向对我有利的一面。”
说到这,曹丕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禅让圣旨刚至邺城,荀彧崔琰便双双自尽,你以为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大魏将来的继承人别无二者,他们是在向我示好,给父亲背上逼死忠良,谋害天子的黑锅。”
曹丕索性也就不急着去给荀彧吊孝了,一边说话,一边饶有兴趣的围绕着蔡昭姬转圈。
“父亲人心尽丧,人们的目光自然落到我身上。荀彧和崔琰此举,一来是为汉室尽忠,二来也是以此求我善待他们的家人,只不过我还没答应呢,他们人却是已经走了。”
“怎么会?”
本以为是曹丕老谋深算,在幕后藏着算计天下,但没想到却是荀彧和崔琰以生命演戏。
临死坑了曹操一把,反倒成全了曹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