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说道:“他们能够拿捏陛下的东西无非是药物,对了,之前我国太医是如何医治的?”
“无外乎一些补肾益精之物”
律庆暗忖:“这也倒是对症下药,直鲁古为了诞下子嗣昼夜不停地在后宫耕耘,显然是肾气亏损了”
又问道:“可知陛下究竟是何处疼痛?”
“头顶,疼起来几欲昏倒,有时还会口吐白沫,症状较轻时也会暴躁易怒,动辄杀人、打人”
律庆眼睛一亮,“自己后世一个亲戚似乎也是这样,遍寻名医无果,最后还是被一个乡下老中医看好了,以前看的医生都是用的补精益气之物配合针灸,而这名老中医用的却是治疗肝经郁滞之物”
便道:“殿下回去后不妨让太医用一些治疗肝经郁滞药物给陛下服用,或可管用”
“真的?金王还懂得医术?”
“哪里懂得?不过是当时可敦城失陷后藏到拔野古部的还有一个城内的汉人医士,就是用此法治好了部落里一个人,我凑巧知道而已”
“不过...”
“金王指的是陀拔思单的王子求婚之事?”
“正是,不知殿下是否有了应对之法?”
“如果金王的方子有效,那就不用理会黑奴了,不过这些人在内廷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人了,人人精通刀术,还布置在后宫关键处,想要一下铲除并不容易”
律庆笑道:“只要陛下能恢复龙体,这些事情想必不在话下,不如这样,这方子果然有效,不妨让陛下继续装病,不要让阿卜杜拉瞧出来就行了,等大好了,陛下自有对策”
“不过,殿下召集太医时还是要小心一些,阿卜杜拉等人盘踞内廷十余年,想必也营造了一些势力,他们以药物自恃,岂有不盯住太医的?”
“多谢金王提醒,此事我已知晓了,不过......”
“殿下还有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微臣但凡能做的绝不推脱”
“好吧,宴会上金王的话似乎言不由衷”
“哦?何出此言?”
“眼下我国最大的敌人显然就是花拉子模,不瞒你,古尔苏丹国被他们吞并也就在这几年了,若是加上该国,整个西域一带就完全没有人制衡他们了,金王何许人也,为何还要说什么高昌回鹘、东喀喇汗国?”
律庆一时语塞,半晌才说道:“诚如殿下所言,就算拿下了高昌回鹘、东喀喇汗国,想要将其稳固并成为支撑我大辽对抗花拉子模的根基还差得远,主要是时间不允许”
“古尔苏丹国乃是突厥奴隶兴起的国度,骑兵强悍,若是被花拉子模得到了这部分补充将更加难以抗衡,故此,联络该国对抗花拉子模才是上策”
律庆记得历史上的情形恰恰相反,西辽国反而是协助花拉子模灭亡了古尔苏丹国,直鲁古简直是太过昏庸。
“不过,这还远远不行,就算没有古尔苏丹国,有花拉子模、呼罗珊两大基地对于花拉子模人来说也够了,故此,另外一个着眼点就在北边了”
“北边?”
“不错,不是微臣自夸,我说的就是我部,当时在宴会上由于人多没有说起,时下单独面对殿下自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