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夏侯忠那原本紧绷着的面容微微颤抖起来,眼眶渐渐泛红,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略微哽咽地道:“回陛下……确实如此。”
刘禅不禁长叹一声,感慨万分地言道:“朕虽贵为大汉天子,然而每当忆及有如此众多的仁人志士为了我大汉的王业舍弃了宝贵的生命,心中亦是常常悲痛难抑啊!思德,你与朕情同手足,你的这份痛楚和哀伤,朕又何尝不能体会呢?”
话音未落,夏侯忠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两行清泪瞬间滑落脸颊。紧接着,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刘禅的大腿,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犹如杜鹃啼血,令人闻之动容。
刘禅目光凝重地望着夏侯忠,语重心长地道:“思德啊,切莫要再如此伤心欲绝了。你我二人唯有全力以赴、不懈努力,方能开创出一番惊天动地、令人瞩目的优异佳绩,以此来慰藉我们那些已然逝去的先辈们在天之灵啊!”
夏侯忠闻言,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缓缓止住了哭泣。他用力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艰难地站起身来,对着刘禅抱拳施礼道:“陛下所言极是,末将方才失态了,请陛下恕罪。”
刘禅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宽慰之色,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夏侯忠宽厚的肩膀,叹息着说道:“思德啊,常言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那只是因为尚未触及真正令其心碎神伤之处罢了。”话音刚落,只见刘禅转身迈步走出房间,来到庭院之中。
他仰头凝望着那湛蓝如洗的天空,眼眶渐渐湿润起来。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顺着他略显苍白的脸颊悄然滑落。此时此刻,又有谁能知晓这位年轻帝王心中所承受的苦楚呢?他何尝不是父母双亡,事之如父的相父也离他而去,而他却不得不独自扛起整个国家兴衰荣辱的沉重担子,肩负起无数百姓安居乐业的殷切期望。这般巨大的责任与压力,岂是常人所能想象和承受得了的?
沉思片刻之后,刘禅缓缓起身,踱步回到房间。
刘禅轻轻咳嗽一声,随后开口说道:“朕方才思考了一番,明日朕有意前去拜访尊师,不知子辰对此有何看法?”说罢,他那期待的目光落在了文云身上。
文云微微躬身行礼,回应道:“回陛下,想必家师若是知晓陛下您亲自前往探望,定然会感到无比欣喜和荣幸的。”
刘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文云免礼,接着又说道:“不过,此次拜访之事,你切莫提前通知尊师。待明日,你只管带领朕径直前往即可。”
文云闻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应声道:“末将谨遵陛下旨意!”
刘禅对众人道:“诸位一路远途跋涉至此,着实辛苦了。如今既已抵达目的地,便都各自去歇息一番吧。”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向刘禅行礼道谢后,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刘禅见众人都离开了,便转身走向书架,从众多书籍中挑选出一本心仪之作。而后,他慢悠悠地走到庭院中的一把精致摇椅旁,缓缓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