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缓缓走到佛祖的金像之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他抬起头来,望着那庄严肃穆的佛像,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哽咽着哭诉道:“佛祖在上,请您大发慈悲,庇佑我的娘亲能够平安无恙地度过这次劫难吧。若能得偿所愿,弟子愿一生供奉香火,永不停歇。”说完,他便伏在那蒲团之上,放声痛哭起来,久久不能自已。
五日之后,历经长途跋涉的张东终于抵达了长安城。他顾不上歇息片刻,便马不停蹄地直奔那座幽静的精舍而去。而与此同时,刘禅在听闻张东到来的消息后,亦是心急如焚地赶往了精舍。当他们到达时,却发现孙太后的状况已然十分糟糕,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
这些日子以来,刘禅每日都会前来探望孙太后,亲眼目睹着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如今看到孙太后这般模样,更是心痛难耐。
刘禅匆匆赶到精舍后,从侍从口中得知张东已经前往卧室为孙太后诊治,无奈之下,他只得暂且留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对刘禅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东终于缓缓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见到刘禅,他赶忙上前躬身行礼。刘禅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扶起,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张先生,朕相信以您高明的医术,一定能够治好孙太后的病吧?”言语之中满含期待与希冀。
然而,面对刘禅满怀希望的目光,张东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陛下,实在抱歉。孙太后此次所患之病乃是沉疴痼疾,由来已久。微臣虽已绞尽脑汁,用尽各种办法,但终究还是未能找到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啊……”说罢,他不禁面露愧疚之色。
刘禅闻听此言,面色凝重地缓缓坐在了那张雕刻精美的座椅之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一语不发,整个宫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过了许久,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刘禅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只见他微微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前方,嘴唇轻启,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毕竟只是凡人之躯,并非神仙呐,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现在可否告知朕,太后她……还能有多少时日?”说完,他那原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哀伤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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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张东默默地看着刘禅,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轻声回答道:“回陛下,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太后恐怕也就只剩下这两日的时光了。”说罢,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刘禅听后,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朕知道了。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快去歇息吧。”接着,他转头对身旁的张正吩咐道:“传朕旨意,速召礼部尚书马谡进前来。”
不多时,马谡便匆匆赶到了宫中。一见到刘禅,他赶忙跪地行礼,口中高呼万岁。刘禅摆了摆手示意其起身,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幼常,孙太后如今病重垂危,朕命你从即刻起,与礼部的诸位官员一同着手安排太后的后事相关事宜。切记,此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切不可有丝毫马虎之处!所有所需费用皆由朕的皇银内帑支出,你可去找内帑令秦宓具体办理此事。”
马谡连忙拱手应道:“臣领旨谢恩,定当不负陛下重托。请陛下放心,臣等定会全力以赴,将太后的后事料理妥当。同时也望陛下保重龙体,切勿过度悲伤。”
刘禅微微颔首,然后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马谡退下。马谡见状,再次向刘禅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精舍,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太后的后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