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一下,就有可能把你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甚至哗变都有可能。
大家都看着陈明渊,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这帮武夫们。
要知道这些武夫的家人、根基大部分都在京城,谁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条件说迁就迁?
然而,镇妖使们咬着牙,忍了下来,于无声中收拾东西,安抚家小,准备搬家。
因为服从命令,是他们的天职!
两天后。
老七丁寿春、院监乔迁年首先带队迁出京城。
八千妖族,怀鹤堂的全部镇妖使,押解物资的车队,连同数百辆坐着镇妖使的家小的马车,外加随队护卫的一千皇家虎贲军。
队伍连绵数里。
在安静的早晨,在沉闷的马蹄声中,缓缓出了城门。
就在地平线的太阳即将升起时。
就在身后的城门即将消失在自己视线时,丁守春勒住马僵回望了一眼京城。
就在这时,一匹黑色骏马在远处地平线间疾驰而至。
远远望着那带起烟尘的骏马和马上的身影。
丁寿春愣了。
下一秒!
那马直接撞了过来。
轰!
丁寿春连人带马撞飞数十米。
两匹马都废了...
两个人如炮弹一样,在枯草地上又划出上百米的沟壑。
在战马嘶鸣声中,镇妖使和虎贲军的喝杀声里..
深深的沟壑里传出来杨临撕心裂肺的怒号:
“七哥!为什么?”
“为什么我最后才知道!”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为什么不让我进镇妖司!”
“为什么不让我送你们!”
丁守春呜咽着道:“义父和我们...我们都怕你...受不了...”
镇妖使、虎贲军,安静了。
......
太阳升起时。
杨临牵着丁守春留给他的战马,站在沟壑边。
一人一马默然看着连绵的队伍缓缓前行。
他的脚下是刚才和丁寿春喝的一地酒坛。
远处的丁寿春突然勒马大笑:
“我终于知道义父为何免你的职了!义父想把你留在身边,他最心疼的就是你。”
“老十一,照顾好义父!我回来时,给你带越州最美的酒和最美的妞!”
“走了!”
转过身去,老泪止不住再次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