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他对莫如深说:“莫大人,你先不要着急。我需要斟酌一下,少则两天,多则三五日。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莫如深明白他有难言之隐,考虑一下自己的利益也很正常。
他叮嘱莫如深:“莫大人,你先按米店的线索查下去。下属各县的事情先不要动,此事牵涉两个县,还需要向兵马都监申明利害,请都监出兵。另外尚需调集水军,所涉甚广,万不可草率。”
莫如深赶紧施礼:“郭大人,下官明白。”
郭明玉说:“你先去忙吧。”莫如深起身告辞。
从州衙出来后,莫如深有了主意。他决定敲山震虎,直面沈氏。他带着彭超、邹子龙和秦斌来到了秦记米店,直入后堂。
沈氏见到他们时先是一惊,很快恢复了平静,冷冷说道:“奴家曾与叔叔言明,切勿将外人带入三进院。莫非叔叔歁我妇道人家,竟然如此无礼。”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莫如深说:“秦家大娘子,切莫再怪秦公子,是下官非要前来的。”
沈氏很吃惊:“下官?您不是我家叔叔的朋友何在吗?”
莫如深直言不讳:“在下信州司理参军莫如深,接到秦公子报案,其兄失踪多日,因而前后两次来查明情况。”
沈氏大惊:“司理——参军!家夫失踪!”
莫如深问:“请问夫人,对于令夫久出未归如何看待?”
沈氏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家夫外出确已一月有余,至于失踪一说,恐怕倒也未必。家夫经营稻米生意,久出未归本是寻常之事。”
莫如深微笑道:“以夫人之意令夫只是尚未还家,生命无忧,可是如此?”
沈氏说:“当然,家夫经商日久,断不会出事。”
莫如深诘问道:“既如此,夫人为何要将令夫的衣物卖于故衣铺,难道你知道令夫已经无法回家了么?”
沈氏浑身一震:“莫大人,何出此言?将些许旧衣服卖掉,有何不妥?莫非大人要诅咒家夫不得善终吗?”
这女人真是厉害,还来了个反咬一口。
秦斌忍无可忍:“何谓旧衣服?明明是新作之衣。兄长上月还曾穿过,为何本月就成为旧衣服了?”
彭超大为光火,指着她喝道:“大人问你,只需如实回答,安敢反问?”
沈氏开始撒泼耍赖了:“原来叔叔找了帮手。这位节级大哥,看你这神情,难道要打我这弱质女流吗?”
彭超更生气了:“我何曾说过要打你,怎敢如此无赖?”
沈氏干脆哭了起来:“尔等堂堂公门中人,竟然诬指一个女人为无赖。我给我讲清楚,奴家何赖之有?”
莫如深知道无法问下去了,说:“我等要在这三进院中查看一番,如能发现线索,也好早日将令夫寻回。”
莫如深给出的理由不由得她不答应,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莫如深来到了后墙,指着墙上一个脚印问:“此处有一个足印,看大小应是一个男人的足印,这是一个男人攀爬墙头留下的。敢问夫人,近日是否失窃过?”
沈氏大惊,仔细一看,墙上果然有一个脚印。
她也是做贼心虚,支支吾吾地说:“家中并未失窃,至于足印,奴家并不知道何时何人留下的。”
她心里暗暗怪吕承太不小心了。莫如深一看目的达到了,也该离开了。
他说:“秦夫人,我等先告辞了。若有任何新消息,我会派人通知夫人。希望夫人也能提供更多信息给本官,好寻得秦方早日回归。”
沈氏长出了一口气:“如此,便有劳莫大人了。”
莫如深带人离开了。
出来后,邹子龙很好奇地问:“墙上的足印是哪儿来的?我刚才明明查看过,墙上并无足印。”
莫如深神秘地一笑:“是我踏上去的。”
说完,他向前走去。其他三人却愣在了原地,过一会儿,爆发出一阵大笑。
彭超感慨地说:“老三,你太狡猾了!谁能斗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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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深略显深沉地说:“大宋包文正公说过若想惩治奸佞,必然要比奸佞还奸。”
邹子龙很疑惑:“包公何时说过?”
莫如深狡黠地说:“我在电视剧《包青天》里看过。”
彭超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其余两人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秦斌问彭超:“何为电视剧?”
彭超知道一时间无法向他们说明莫如深来自现代,只好说:“电视剧是一种地方戏剧,很冷门,我只听过,却未曾看过。”
邹子龙和秦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到彭超的解释,莫如深却偷偷地笑了。
回到参军府,邹子龙和秦斌各自忙碌去了。彭超和莫如深来到正厅坐下了。
彭超不无感慨地说:“老三,你头脑灵活,智计百出,愚兄钦佩不已。”
莫如深看看彭超:“大哥,如果我们不是结义兄弟,我会认为你在恭维我。”
彭超呵呵一笑:“愚兄当然出自真心,何需恭维!”
莫如深说:“大哥,我自幼体弱,手无缚鸡之力。平时喜好读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