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属于光禄勋属下的谏议大夫,被调任到北军五校之一的长水营当统领,执掌实权,出镇一校,前途无限光明。
原时空他也差不多,夏牟如果没来交州,那就会被汉皇刘宏给提拔到天子亲军——西园八校之一的位置,和袁绍曹操同级。
夏牟现在算是提前进步了,但结果反而有些更糟。
作为天子刘宏看中的中高级军官,夏牟自有其过人之处。
就在众人争个不停的时候,夏牟取下佩剑,重重砸在至桌案上,然后开口道:“如果有哪位觉得,能拿我的脑袋去换一条生路的,那请用此剑,取我头颅。”
众人垂下视线,悲戚之情在军帐内弥散开来。
谁都清楚自己干了什么,也都清楚,朱雀军昨日为什么要和他们拼命,没有活路的,不可能被放过的……
看着颓丧的众将,夏牟冷笑一声道:“我听说,如果一头猪在被宰杀之前没有被按紧,那它会死命地逃开,甚至会撞伤屠夫。我们现在就算是一万头猪!他们朱雀军想杀也杀不完!”
众将还是情绪低落。
夏牟继续道:“诸君。”
众将一愣,低垂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因为好像听到了他们主将的名字。
夏牟冷笑道:“朱将军八成活不了,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了,接下来,我们都要为自己的小命而努力了,大营也别守了,集中力量,凑一凑,八千人应该还有,把长水营、中军营还有骑营的装备都发下去,我们再作最后一搏!
别想着逃,昨天朱雀军的骑兵你们也见过了,逃是铁定逃不出去的,诸君,我再说一次,诸君!我们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胜利,楚霸王和淮阴侯,都是在这种绝境逢了生的,我们也当有一线生机!”
夏牟说的在理,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当即众将行动起来,因为事关生死,故而只花了半刻钟就准备完毕,然后夏牟从营门内带出七千余全身披甲,装备精良的士卒,一出营门,就飞速拉近和朱雀军的距离,只有这样,朱雀军的飞石和弩箭才不会伤害到他们。
朱雀军也摆出了相去无几的阵势,正中是绝对精锐,三千陆战旅,然后三千黎族兵分作两翼,临时征集的青壮,手持各式弓弩,位于两边侧后,充当支援。
又是两条钢铁战线撞到了一块,但这次,朱雀军这边占尽上风。
尽管配备了最优秀的装备,但这些郡兵和民夫们,压根就不知道怎么配合,他们只有一股绝望的血勇,他们知道,只有赢,他们才能活命。哪怕前头是长矛,他们也要用尽力气去拨开,去夹住,就算被扎死也无所畏惧,流着血,忍着痛,也要死死抱住矛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