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延贞却淡然一笑道:“此事,你就莫要在过问了,你知道越少越好。程琼本为叛逆之人,无论用什么方法救出来,都不可能永远隐藏下去。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正是这样,大兄才不能在这件事情当中,有任何的牵连。他本就关在盱眙城中,在这里出了事,无论生死,大兄都难逃其咎。小弟即便是这样做,恐怕也要连累大兄,受到一番训斥。”
厉延贞一番话,让刘行举恍然明白过来,他这是在保护自己。心中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温怒之意。
“贞子何出此言?我刘大虎,岂是怕被牵连之人?你我本为异姓兄弟,便是兄弟你真的要反,我刘大虎同样提刀,为你冲锋陷阵!”
刘行举愤慨的一番话,让厉延贞惊出一头冷汗。这个家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大兄慎言!现今正值动荡之际,大兄言辞之间,还要多加谨慎三思才是。”
刘行举也被自己的话,给吓的后背发凉。刚才只是一时的激动,才毫无顾忌的讲了出来,幸好事先将下人都打发走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招来什么祸患。
面对厉延贞的责怪,刘行举一脸赧然的尴尬讪笑。
“贞子,你的想法,还是太过冒险。依我之见,程琼短时日内,不会被人提走,我们还是再寻他法为好。”
最后,在厉延贞离开的时候,刘行举还是忍不住,再次劝导他,莫要冒险行事。
厉延贞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从县衙离开之时,已经快到辰时。厉延贞便直奔宜德坊,去拜见了老师谢康。
见到厉延贞去而复返,谢康很是震惊。
不过,在听到厉延贞,将他们离开盱眙之后,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后,谢康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来。
特别是,听说武太后居然再次传旨,让厉延贞自行决定去留,更让谢康显得,倍感吃惊。
见状,厉延贞再次追问,有关他身世的问题。却不曾想,提起这个问题,谢康就立刻三缄其口,再也不多说一句。
小主,
谢康的行为,就更加重了,厉延贞的好奇之心。
其实,从得知自己,还有一个非同寻常身世的时候。厉延贞对此,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反而让他认为,这才符合后世小说的套路,穿越就必须得有个身份才行。
可是,老师和阿翁两人,如此的遮遮掩掩,就让厉延贞的好奇之心,越加的严重起来。
更加重要的是,自己上一世,也算是熟读史书。可是,从未听说过,任何一个闻名于世厉姓之人。
特别是在这个时期,更没有那个厉姓之人,在史书上出现过。
厉延贞清楚,很多人都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不过,那都是胜利者刻意而为的事情。
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从唐建国到这个时间段,都没有听说过厉姓之人的存在,这就让人很是费解了。
李二在历史上,那可是难得被誉为明主的存在。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和自己有仇。这怎么能让厉延贞,不感到震惊。当然,他也说不好,这是不幸,还是有幸了。
历史上记录的,李二的仇人,多是隋末,以及夺嫡之时树立的人。此后,能够称得上李二仇人的,在历史上记录的并不是很多。
但是,有一点厉延贞很肯定,这其中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厉姓之人的存子。
从谢府离开之后,厉延贞就直接出城,奔着梁山而去。
按照军令,拿下都梁山之后,后军主力要立刻开拔,直扑高邮徐敬业主力大军。
依照魏元忠之策,此时临淮方向,定然已经开战。徐敬猷在被伏击,以及受到重创的情况下,定然会遣人向高邮救援。
苏孝祥率后军主力,进逼高邮。一是,作为先锋,首战叛军。二是,为阻断徐敬业主力大军,从下阿溪浮水而过,派军增援徐敬猷。
厉延贞赶到都梁山之时,大军已经准备开拔。在向苏孝祥报到之后,厉延贞便领着手下盱眙虎卫,及五百士卒,先行一步出发,直奔下阿溪。
不过,在离开大军之后,厉延贞令孟阿布率几个虎卫,悄悄脱离队伍,调头向盱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