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厉延贞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毕竟只是地下势力而已。还是有很多的地方,不是陆绩他们能够触及到的。
特别是其中,还牵扯到了,从东都来的人身上。这其中是否蕴藏了什么,也不是陆绩这些人,能够探索到的。
虽然已经过了子时,但陆绩还是吩咐下人,准备酒食,要与刘行举三人对饮。
厉延贞对于古人的这种豪迈,很是无奈,只能够捏着鼻子陪几人夜饮。田壮别看年龄与厉延贞相仿,却对杯中物,颇为喜欢。一时间,反而让他喝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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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酣畅,刘行举悄然发现,厉延贞似乎有些意兴阑珊。对此,他心中并无任何不快。
少年人,不善饮酒,也说的过去。
只是,对方反而显得,似乎对厉延贞有些冷落了。他在马行徼找上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生出了,想要结交厉延贞的想法。此时,当然十分在意厉延贞举动。
眉头微挑一下,心中便有了计较。只见他,举起面前酒,对厉延贞道:“厉郎君,数月以来,在下多次听他人提及郎君才俊无双。我等,均是粗人,今日有幸与郎君对饮,不知是否有幸,能够聆听郎君佳作?”
厉延贞闻言一愣,心中苦涩无奈。
特娘的,你们不是混社会的吗?怎么也要吟诗作赋的?
怪不得,后世皆认为唐时,是历史上诗文的顶峰之时。没看到,连混社会的人,都是有这方面的喜好。
心中虽然苦涩的,想要痛骂这个时代的喜好。面上,厉延贞却笑着谦逊道:“刘先生言重了,小子胡乱诌了几句歪诗,却是让大家如此抬爱了,延贞实不敢当!”
一旁的陆绩,在刘行举邀请厉延贞作诗的时候,很是感到惊讶。他不明白,刘行举为何,会对一个尚未及冠的十几岁少年,如此的看重。
厉延贞的几句谦逊之词,让陆绩看来,此人看来还算尚有自知。只是,悠忽之间,陆绩不知为何,觉得厉延贞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只是,他一时却想不来。
“郎君不必谦逊,想那骆宾王和魏思温两位大人,皆对郎君诗词颇为看重,足以说明,郎君才学无双!”
刘行举的话,让陆绩陡然一个激灵。他立刻想起来,就在前不久,淮阴城的士人子弟还在传唱的清明一诗。
当时就曾有人说,那首诗是盱眙的少年才俊所作。那岂不是说,眼前的厉延贞,就是哪个少年才俊之人。
怪不得,自己刚才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你是清明作者!”
心中虽然猜测,但陆绩还是惊呼出声。
陆绩惊讶的呼声,让厉延贞有些赧然之色。而一旁的刘行举,则露出与有荣焉的蔚然笑声。
“大猫也知道清明?”
陆绩狠狠的瞪了刘行举一眼,看向厉延贞,眼中露出敬重之色道:“却不知是清明作者当面,陆绩罪过。前些时日,淮阴不仅有人传唱清明,且郎君那首,与谢师茶宴同样备受推崇。能与郎君同席对饮,实乃陆某之幸!”
说着,陆绩欢喜的笑着,向厉延贞邀酒。
一盏饮下,陆绩同样向厉延贞,提出作诗的邀请。这让厉延贞,颇为无奈。看着刘行举和陆绩,一脸的殷切,就连田壮也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让厉延贞,着实不好在推脱。
心中无奈叹息,看来只能再做一次文抄公了。
心中略思,便想起了一首诗来。虽然说,在后世算不上,人尽皆知的佳作。然而,对于此前情景,却倒也相映。
沉吟了一下,厉延贞站起身来,缓慢踱步。既然装逼,那就装的彻底点好了。
堂内三人,以及身旁伺候的侍女下人,皆屏息静气,看着沉思踱步的厉延贞。
“山村行好处,夜至故人庄。
春竹烟笼色,盛花露浥香。”
“喔喔喔……”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鸡鸣的叫声,众人方知已到拂晓寅时。
厉延贞听到鸡鸣,却是不由的愣了一下。这也太巧了点,装的有点大了,连公鸡都来帮着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