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装傻,不去理会出兵房陵之事,又见索要李繁,以为已然清楚其中遗篇的秘密,就随便找个借口推脱:“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蔡将军,主公有言,大赦之时,不可动武!”
“土地公做城隍,你管得宽。让开”,蔡瑁并不吃这一套,拇指挑动刀柄,使之从刀鞘中闪出半寸,面带三分威严三分怒气,眼角斜向蒯良说道:“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蔡瑁脸色不善,原本冷酷的脸庞上,现出铁青,眼睛中难掩的凶恶之色,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蒯良心里嘀咕,等我拿下三郡,何惧你蔡家,目前势弱,当避其锋芒,惹不起但咱躲得起。他将脑袋埋下半分,冷笑如刀,双掌合于胸前,退到一侧,不再言语。
忽然间队伍中窜出个愣头青士兵,不顾蔡瑁沉浸怒海,冒火前进,半跪于地,插话说道:
“报告将军!”
“何事!”
蔡瑁眉间放低,狠狠瞪住士兵双眼,若是怒火再大三分,他可能会直接将脚踹在士兵脸盘之上。
责骂声震撼耳膜,士兵不禁屏住呼吸,竟差点忘记要回报的事情,反应过来时,支支吾吾:“啊哦,报告将军……山下游荡而来一群无家可归的百姓,多半是樊城渡江而来,粗略算,得有三千余人……”
这时,蔡瑁忍无可忍,猛然间释放怒气值,真正将脚掌踢到士兵脸上,士兵重心不稳,向后翻滚,倒落在地。
只听见“哐当”一声响,挣扎站起的士兵,胸口闷痛,气血上涌,嘴巴一甜,口中喷出鲜红血液,夹带两颗牙齿,整个人飞到了担架边。
受其影响,抬着担架的四个士兵,条件反射朝后撤退,被碰到那人反应不及,齐齐倒落,重叠在一起。
担架一脚失重,歪向一侧,担架上尸体顺势而滑,如泥鳅一般,瘫软无力反扑,眼耳口鼻深埋泥土,而双脚,还因为士兵们眼疾手快,压住在担架上。
脑袋接地,双脚高举,场面十分滑稽。
蔡瑁见此,手起刀落,那两名士兵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断了气,双双堆叠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