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只是不太记长仇,又不是吃一堑再吃一堑的人,之前在老家的种种他还记得。
今天燕铎在薛数面前,跟他表现的哥俩好,他笑笑就过去了,全当回报他之前护持他们几个上京,还没有对四方镇那几个孩子袖手旁观的情分。
但也仅限于此了。
现在,他才是人脉。
马车在平整的街道上走的比较慢,今天有朝会,住到外城的官员都陆陆续续出门上班了。
沈立禾的马车到了外城,已经偶遇了两三个官员的骡车。
贱避贵,少避老。
虽然他坐的是马车,但马车没有任何标记,充当赶车也是武官。
当下通常认为武官地位没有文官高,因为文官上朝是去提意见的,武官一般是去给皇帝站岗的,除非能混成头部主力,才有参事的权利。
沈立禾一不是官身,二又没有爵位,遇到了送官员上朝的小骡子,他们还是要麻溜让路的。
沈立禾不太讲形象,探出脑袋观察擦肩而过的官员骡车。
襄国的官员四点上朝,三点就要在宫门外等,离家近的提前一会儿出门,住外城的基本上两点就要出发了。
不过朝会五天一次,而且人家上班早,下班更早,吃早饭的时候基本就散了。
五天就苦一次,皇帝也不怎么压榨,沈立禾看这些官员这么早上班气色还这么好,就知道职场氛围挺好过。
沈立禾:我弟弟如果能混到这份上,以后也不用愁了。
驾车的人是薛数随手指派的手下,可能考虑到车上除了沈立禾还有仨重瑕,怕路上把人颠死,以比沈立禾想的还要慢的速度到了城门口。
一看就知不是专业司机,没有自己的节奏,只能龟速求稳。
新手司机:“道长,到城门了,距离开城门估计还要再等一会儿。”
沈立禾一看时间才两点四十,“辛苦,我请你简单吃个早饭吧。”
司机师傅也不推辞,“那就有劳道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