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人之常情了。”
众人满头雾水,搞不懂陈琦话中的含义。
陈琦收敛笑意:“而内廷之于朝廷,其实就相当于是那一小碟椒盐。”
“有内庭的存在,朝政是一种运行模式;没有内庭的存在,朝政只需要换一种运行模式,照样可以什么都不耽误。”
“而温阁老刚才所说的在内宫开设私塾,其实就相当于是为了吃内庭的这一口椒盐,亲手宰杀了一只鹿。”
“我给予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得不偿失!”
众人这才听懂陈琦话中隐含的意思,不得不说,还真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陈琦看向陈环,那意思就是,在询问,陈环还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陈环冲着陈琦微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要继续说的了。
陈琦会意,认真的点点头。扭头看向陈伽罗,询问陈伽罗的意思,陈伽罗更干脆,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端起茶盏,惬意的喝起茶来。
陈琦笑了笑,看着温阁老,柔声说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绝没有别的意思。请温阁老不要介意。”
温彦博摆摆手:“三殿下言重了,既然是朝议,那理应畅所欲言。老臣岂会介意。”
陈琦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
“我对诸位刚才所言,实在不敢苟同。”
“你们明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在哪,明明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可是,你们给出的处理方法,你们觉得,真的有用吗?”
“到底为什么,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你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处事心理?”
“裱糊匠,是治不了国的。”
陈琦说到最后一句,右手食指重重的在面前的桌案上敲了几下,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