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可以让他的随从将过路之人的马匹、车辆给抢了,然后他们伪装成那些被抢的人赶路。不过,他们得保证,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会让别人察觉。否则,他们若摊上人命官司,就休想回南楚了。”
柳源有些狐疑的看向陈琦:“这不会,是你在听到熊焱燚微服进入渝州城的时候,就想到的吧?”
陈琦微笑着点头:“算是吧。”
“我从去年来到南境,就详细的了解过南境十三州和丰都河沿岸的情况。万里丰都河,水文极其复杂,水下暗流涌动,漩涡极多。即便是从小生活在丰都河两岸的渔民,都不敢保证绝对的安全。”
“但是,这并不代表丰都河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堑。明面上,水路可以通过丰都驿过过丰都河,陆路可以从渝州府官道过过丰都河。”
“明面以下,丰都河沿岸还是有十几个渡口,是可以通过舢板或者是泅渡的方式,通过丰都河的。”
“但是,这些渡口两岸,同样有南楚帝国和中元帝国的精兵把守的,不是轻易就能渡过的。”
“至于中元帝国之外,丰都河在吐蕃王国境内,也是有几个可以渡河的渡口的。只不过,那几个渡口过去后,进入的不是南楚帝国,而是西南苗国。那里烟瘴横行,毒物众多,堪称是九死一生的绝路。”
“所以,除非那熊焱燚他想因为自己,就挑动两国开战,或者是去试一试那苗国森林里蛇虫鼠蚁的威力。否则,为了确保他的绝对安全,他就只能选择渝州府和丰都驿的这两条路返回南楚帝国。”
“渝州府的路我帮他断了,而且平南王府和平南军也没有短时间内疏通的打算。那他想尽快返回南楚帝国,就只能来丰都驿碰碰运气。”
“渝州府到丰都驿,有数千里之遥。那熊焱燚没有半点武道修为,光凭两条腿赶路,没个三两个月休想走完。加上丰都河沿岸进入了梅雨季,官路两侧泥泞不堪,他们就更难走了。”
“这不,渝州府封路已经快两个月了,益州府平叛都结束了。那熊焱燚还没走完一半的路程呢。等到他走到丰都驿,能赶上中秋节吃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