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说完,见李仲楷还在那撅着,没有起身,更没有理会李密。
李密抬头,手指着陈琦。
“小子,你知道得罪了徽商世家,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家老爷可说过,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敢得罪我们徽商世家,否则这天下的货物就流通不动。朝廷就得穷死……”
就在李密得意洋洋的发表自己的豪言壮语的时候,就被李仲楷给捂住了口鼻。
李仲楷一脸焦急的看向陈琦。
“大人,您莫要听这家伙胡说。这货前段时间害了疯病,整天就是胡说八道的,做不得数的。”
别说李仲楷了,汪铭传和奚建易俩人也快被李密的话给吓死了。这个煞笔难道不知道,有些话只能私下里说,不能拿上台面吗?
陈琦冷哼一声,看向李仲楷三人。
“胡言乱语吗?呵!还真看不出来。”
“李密不过是将私下里的一些话,放在了台面上。”
陈琦看向曹不疑:“你就别研究那些个东西了,将口袋丢给三位家主,让我来听听,三位家主要给本官一个怎样的答复。”
曹不疑听完陈琦的话,也懒得将书信装回口袋,直接一股脑的砸在了三人头上。
没错,就是砸。现在的曹不疑都恨疯了,要是陈琦不在场,曹不疑能把这三个家伙给生吃了,完全不需要沾酱油和生芥末那种。
三人本来刚才就被李密的话给吓了个够呛,又被曹不疑这一砸给砸的乱了阵脚。拿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信,看着上面的字,好家伙,血都凉了。
胡言乱语,诽谤朝廷命官;设计谋害他人,利用官员为非作歹。每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甚至就算是诛灭九族也不为过。
官员是什么?那是皇权在各地的化身,是绝对不容侵犯的。自古杀官罪同谋反,按大逆罪论处。虽然他们并没有杀官,但是却实实在在的算计了父母官,完全可以认定为有害官意图。按照大逆罪论处,也不是不可以的。
三个人被秦奕传唤的时候,本来已经做过了心里建设,预先设想陈琦会怎么问,他们要怎么答。怎么把自己脱身出来,将罪责都推到叶博仁身上;他们想到的最大的牺牲,也仅仅只是牺牲李密而已。
但是自他们上堂以来,陈琦一句话都没问他们。先是让他们撅在那里,完全无视了他们;再是审问李密,也不知道李密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每一句话都把他们仨往行刑台上推;最后再由曹不疑将书信都砸到他们头上,让他们仨自乱阵脚。
到现在,他们仨哪还想的起来他们精心编撰的那些个理由个借口,就剩下磕头求饶了。
“大人您开恩呐,草民糊涂啊,这都非草民本意啊,草民……”
好家伙,三个人,在大堂上求饶的声音,快赶上菜市场赶大集的那帮老头老太太了,吵的陈琦脑瓜子生疼。
陈琦看着完全失了分寸的三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一个个来,将此案的来龙去脉都给本官说清楚。”
“要是敢有半分隐瞒,本官扒了你们的皮,灭了你们的族。”
三人闻言,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互相对视一眼,由李仲楷先开口,将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