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都司沉着声音问道,“你所言是真?”
“千真万确,证据都在呢!”陈鹤颜刻意强调了证据,其实,他压根儿也没看见,在县衙门里的东西,他也看不见,只是姐夫的一张嘴而已。
都司顿时感觉有些如坐针毡,看了一眼陈鹤颜问道,“年弟,你糊涂啊!”
“年兄,何出此言?”陈鹤颜不明白,自己套路给安排得明明白白,怎么自己还糊涂了呢?
都司叹气道,“你何故骂他呢?你......糊涂啊!”
“年兄,我不信他那一套,更不信他所谓的证据,我相信年兄你的为人。”
捧,就是硬捧,陈鹤颜故意说道。
都司心都快焦燃起来了,简直像是被陈鹤颜架在火上烤,脑筋转了转道,“年弟,你......你与你姐夫这关系......”
一看都司这样子,陈鹤颜就知道,应该要往回拉一拉了,连忙转话锋道,“他每年从年头到年尾,从我这儿领不少银钱,没了我,他就只能喝西北风。”
都司当即心里松了不少,连忙说道,“年弟,我的好年弟,你得帮帮年兄的忙啊,年兄我的命可就......”
“贼!家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爷,我的大老爷啊,你瞧瞧你都往家里领了个什么人呐!”
都司和陈鹤颜正在聊正事,没想到,余娇儿忽然咋咋呼呼地冲了进来。
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屏退了左右,连个通禀的人都没有,差点把他从椅子上吓得跳起来。
“我......你没瞧见我有贵客,何事?!”都司一看是余娇儿,想发火也没办法,只能捏着拳头问。
余娇儿一把将王凤仪拽了过来,指着她说道,“这个贼,偷了我的金凤钗,被我人赃并获!”
王凤仪刚开始是真急啊,可是偏偏喉咙还有点病根没好,半天说不出来几个字。
但被余娇儿闹这么一阵,反倒是冷静了,就那么站在原地,犹如看猴戏一般地看着,不辩驳,也不怯懦。
犹如回到了当初那决断千亿,指挥万人的王家支柱一般,气势尽显!
硬拔!陈鹤颜几乎是靠着一股子眼珠子的力量,生生地把自己从椅子上拔了起来。
眼前的王凤仪,让他魂飞魄散又聚拢成环,死死地绕着王凤仪,完全没有办法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