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生日的话……这次颁奖推迟到年末举行,对常教授很不利啊……”
“……”
听着来自身后的讨论,唐林天第一次感觉到学生们乱糟糟的声音也是如此悦耳。
他赶紧掏出手机,准备吩咐秘书去查一下常浩南档案上的具体生日——
在七十年代末常浩南出生那会,因为户籍系统还不太完善,导致一个人的实际生日跟档案生日差几个月乃至几年都很正常,所以他也不太敢确定,自己之前熟知的那个答案,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不过,还没等他把短信编辑好,趁着帕里斯宣读其它获奖者事迹的功夫,C站的主持人也已经提到了这件事。
“需要特别提到的一点是,常浩南教授今年只有26岁,比1954年获得菲尔兹奖的法国数学家让-皮埃尔·塞尔还要小一岁,因此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菲尔兹奖得主……”
“喔——”
被证实了刚刚猜想的学生们有一次发出欢呼。
“说实话,IMU这次确实很有魄力,给这么年轻的常教授发奖,我听说菲奖40岁后就不能颁发了,所以有些时候会倾向于先给年纪比较大的……”
稍微平息下来一些后,又有人评价道。
“或许是考虑到佩雷尔曼的年龄,他看模样得有三十多了……”
“也未必……斯拉夫人老的快,没准只是头发掉得多了点呢……”
“我觉得IMU也有先占个坑位的想法……不然再过四年,天知道常教授和菲尔兹哪个会更出名?”
“也是……万一像是这次那个克雷数学研究所一样,上赶着追着别人发奖,那好像就有点丢人了……”
……
与此同时,会场内。
帕里斯终于宣布完了所有获奖者的名单。
除了常浩南和佩雷尔曼外,另外两名获奖者分别是,在数论和代数几何之间建立新联系的洛朗·拉佛阁,以及发展了新的代数簇上同调理论的符拉基米尔·弗沃特斯基。
相比于前二者,他们的研究成果不太为旁人所知,但也对各自领域做出了极具革命性的贡献。
当然,法俄都是菲奖的老牌大户了,所以他们的获奖倒是不至于像常浩南这样,能获得几千万,甚至上亿人的关注。
常浩南和另外三人一同站在台上,从特邀颁奖嘉宾,也就是那位大领导手中接过了金光闪闪的奖牌。
在轮到他时,二人握手的时间格外长。
“小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尽管英语水平不错,但对方还是特地用带着江淮口音的中文说道:
“恭喜你,成为最年轻的菲尔兹奖获得者。”
“谢谢,也感谢组织对我的支持。”
常浩南这绝对不是套话。
他自打重生以来的,就是在一路破格和特事特办当中发展到今天的。
几乎每一步,都押着政策上可操作的极限。
如果没有上面给予的特殊关照,即便他最终仍然能取得这些成就,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迅速。
“也感谢你,对于华夏做出的巨大贡献……”
颁奖结束之后,四位获奖者在台上的一个专门的区域坐定,帕里斯也重新回到台上,准备以简单访谈的形式引出获奖感言。
之所以用这种方式,也是考虑到常浩南和佩雷尔曼都上台第三次了。
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