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听到常浩南说有一段休整时间的时候,几名来自勘探单位的成员还是露出了一副放松的表情。
如果可以的话,又有谁不想多在家待一段时间呢?
在安排好跟自己有直接关系的任务之后,常浩南又对着翟明国补充了一句:
“再有就是,把今天关于天山北麓冻土情况的考察报告给铁路工程部门的同志抄送过去一份,上次我跟计算所合作的时候,听他们说除了青藏铁路以外,国家也有在天山山脉修建铁路的计划。”
“包括后面如果有跟青藏高原有关的遥感和地理勘探结果,也可以顺便和他们合作一下,大不了让铁路系统从基建经费里面出点血嘛……”
一番部署之后,今天这场堪称漫长的会总算进入了尾声,众人也纷纷离席准备走人。
不过,常浩南又专门把翟明国给叫住了:
“这个沙漠土壤化的思路如果真想落实,那咱们一直待在京城是没指望的,而且这里面还涉及到土地管理还有农学这些方面的内容,咱们也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还是得跟一些距离荒漠地形比较近的中西部院校合作,这方面,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岩土学和土壤学虽然听着有点像,但前者是地球科学而后者是农学,甚至连大类都不一样,属于常浩南连接触都没怎么接触过的领域。
而且,随着时间进入2000年下半年,涡扇10的累计安全测试小时数也不断突破新高。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上2-3个月,涡扇10就会进入设计定型流程。
估计整个第四季度,常浩南的主要精力都要放在这件事情上。
而在那之后,从欧洲进口的设备也应该到货,又要着手开始研究脉冲激光加工的课题。
所以,常浩南最多只能进行一些理论和工程层面的指导,不可能自己常驻蒙省。
而翟明国的情况也类似。
所以,他们需要帮手。
“我认识蒙省农牧学院……呃,现在应该是农业大学的一个教授,叫贺广佑,是专门研究水土流失的,之前跟我们在野外勘探的时候接触过。”
翟明国当即回答道:
“虽然因为平台不是太好,他手里的成果不多,课题组的实力也一般,但是治学还是比较严谨的。”
“实力一般不要紧。”
常浩南倒是不太在乎这个:
“主要是能按照咱们的要求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就行。”
翟明国点点头:
“那我联系一下他,看他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交流一下?”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