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半夜惊醒了,磨骨声出现了,这是最后一次的磨骨声。
唐曼冷汗冒出来,她害怕了,那种痛苦,是唐曼经历的最痛苦的一种痛。
唐曼出来,坐到院子里,点上烟,等着痛苦的降临。
磨骨的声音,像一首孤单的曲子一样,很美。
竟然下雪了,唐曼看着雪花,听着落雪的声音,落雪的声音幻化出影像来,高山,流山,小桥,人家……
人家里挂着一幅画儿,那画儿……
唐曼激灵一下,雪在下着,其它的一切没有了,磨骨的声音也消失了。
没有那种痛苦,唐曼愣了半天,明白了,最后一次的磨骨是什么。
唐曼进妆室,上妆。
那人家里的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儿,是妆画儿,只是瞬间的一闪,唐曼一下就记住了。
妆师对妆画的敏识,加上唐曼的记忆,她竟然一下就记住了。
唐曼上妆,一直到天快亮了,出来,把门锁上了。
唐曼睡觉。
衣小蕊没叫唐曼,刘叔早早的起来,告诉她,不要叫唐曼,唐曼刚睡下。
衣小蕊吃过早饭,坐在沙发上看妆书。
唐曼九点多起来。
“怎么不叫我?”
“刘叔不让叫。”
唐曼洗漱完,上班。
进办公室,衣小蕊就去食堂打饭。
食堂是二十四小时自助的。
衣小蕊回来,唐曼吃饭。
交流的妆师又来了三十多个,陆续的进场。
三月中旬了,四月四号开始进行交流,十天的时间。
钱初雪这个时候,恐怕是最忙乱的。
唐曼吃过饭,看资料,场子报上来的资料,文件很多,都需要看。
谭海燕打来电话。
“场长,到妆区来,有两个交流的妆师在挑事儿。”谭海燕脾气非常的好,第一次这样大声的说话,看来是生气了。
唐曼和衣小蕊过去。
两个国外的交流的妆师在大喊大叫。
这个地方是安静的地方,妆师就是说话,都是轻声的,对死者的尊重。
也许是文化的不同,这两个妆师在说着,不让他们进妆室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