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就知道,这是野活儿。
雪很大,开得很慢。
一个多小时,才进了村子,车子停在村口。
两个人穿着白色的化妆服,唐曼拎着化妆箱,进了一个院子。
外面有灵棚,家属守灵。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重孝,迎了出来。
说了一些话,就进了北屋,尸体停在北屋。
这是少数民族,不火化,直接入棺。
棺材摆在窗户的下面,漆了红漆的棺材,虽然蒙着,但是还是能看到下面的红漆,在雪夜里,瘆人。
这又是另外一种的瘆人,不是火葬场的那一种了。
门关上,牢蕊把蒙着白色床单子掀开。
正常死亡。
唐曼把化妆箱打开,当时就愣住了,里面缺少了不少东西。
“师傅,刷子,肤粉,没在化妆箱里。”
牢蕊愣了一下,轻轻的把床单子又盖上了。
她坐下,点上烟说:“去取。”
唐曼出去,开车去西城油伞小区去取另一个化妆箱。
她记得很清楚,化妆箱里的东西,每次都会收拾得很利索的,放在第一化妆室的工作台上。
可是怎么就少了呢?
唐曼开车到西城的家里拿了化妆箱,往回返。
在进村子的路口,车一下就翻了,非常的奇怪的就翻了。
唐曼爬出来,看了半天,平道翻车。
她从车里把化妆箱拿出来,也不管那么多了,去了那家。
进屋,牢蕊阴着脸。
化妆箱打开。
“你来。”牢蕊说。
唐曼开始上底色,手都在哆嗦着。
“你哆嗦什么劲儿?”牢蕊很生气。
唐曼就是镇定不下来。
“一边呆着去。”牢蕊站起来。
唐曼往后面退了几步,站在一角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