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纯月避而不谈收割早稻,也避而不谈怎么插种晚稻,更是避而不谈今后的生活。
娘苏纯月避而不谈收割谷子和插种秧苗的事,二来当然就更不好谈收割早稻谷子,和插种晚稻秧苗,以及今后生活的事了。
所不同的是二来在想着没有曹家人的帮助,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如何凭借个人的力量,把已经成熟的早稻谷收割回来,再把已经撒下的晚稻秧苗种进田里。
至于上学和今后的生活,二来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有条件就上学无条件就不上学罢了。
而苏纯月则想到的是死,她想以死来解脱自己,同时也减轻儿子的负担。
她早已是王大伯吃得做不得了,这不算还要钱来抓药治疗腰伤和腿伤。她不死还来这个世界上活着干嘛,一旦死了还能减轻儿子的负担了呢?
更何况随着外婆的投井死,和曹家奶奶的突然病倒。她们家已经没有了外援,一个既没有内援又没有外援的家庭,自己还苟且偷生不是增加儿子的负担是什么?
儿子那双稚嫩的手和那对稚嫩的肩膀,能够担当得起她这个吃得做不得的瘫子吗?莫若自己一死了之既可脱离苦海回头是岸,同时又能减轻儿子的负担!
一举两得的“好事”,她何“乐”而不为呢?在苏纯月看来,一个母亲不能为她所生的孩子谋求到幸福,怎么也不能给自己所生的孩子增加负担。
不然的话那就是自私,那就是无耻!更何况她的儿子何二来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养活自己都难。
还要养活一个瘫痪的娘,这个瘫痪的娘什么也做不得,一点也帮不到儿子。
还不有自知之明,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苟且偷生不是自私无耻是什么?
所以苏纯月想到了死!
其实苏纯月早就有一死了之这种想法了,硬要追朔的话,那还是在亲弟弟苏纯文,去县城帮她看丈夫何庆喜,同时兼去县城找婆婆刘雪姣的时候。
那次弟弟苏纯文去县城找了婆婆刘雪姣好几天,都找不到婆婆刘雪姣。加上法律规定又不让看到丈夫何庆喜,而她的腰伤和腿伤又治不好的时候,苏纯月就产生一死了之的想法。
只不过那时候苏纯月一死了之的想法,没有现在这么明确和强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