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嬉皮笑脸的,现在晓得急了。之前干什么去了?要么不来学校上课,要么来学校上课了总是精神萎靡不振的!今天居然还在课堂上睡觉了,那个样子没有照相机。要是有相机的话,照个相让你看,你就知道自己怎么丑角了!”
陈老师人不坏,有时候就是有点急躁粗暴一点而已,说起话来不管不顾的。尤其是对待二来这样成绩优秀的学生,总有点恨铁不成钢,希望值特别的高。
希望值一高,他就看不得二来有一点瘕疵。一旦二来一有点瘕疵,陈老师就犯上急躁症想叨二来,甚至是严厉批评惩罚二来了。
完全忘记了二来的家庭正处在多事之秋,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能承受来自父亲身陷囹圄,奶奶失踪,母亲住院转院就已经很是不错的了。你还严厉要求他不是往墙角里逼吗?
家里的一对大猪卖来给母亲转院治疗,牛鸡平白无故之间一夜全都死光了。家里除了还有点粮食以外,差不多是家徒四壁,扫地无灰。
就算他能考取再好的学校,大人都不在家,钱没了,田地又不能种上粮食,能不能去上学,谁来送他上学还两说呢!
处在这样情况下,别说是一个孩子了,就是大人也会萎靡不振的。
孩子不倒已经不错了,你还苛刻他说东道西的,不是往墙角逼是什么?
和莫老师一样,陈老师一直认定二来考取县实验中学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稍稍努力一点,考取市春蕾那种一流的初中,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不过莫老师采取的是关心和疏导,而陈老师采取的则是严厉和堵截。
所以陈老师接着说:“何二来,知不知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的道理。你这样发展下去别说考取县实验中学,镇中尖子班可能都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