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后,急雨拍打着玻璃,发出噼啪的声响,屋外沉云密布,回想当年事,魏朗的身体本能战栗,忽然,外面响起一道冬雷——
他缓步朝钟书宁靠近,“我以为那晚撞见贺闻礼,他是路见不平。”
“我只能自认倒霉,没想到……”
“竟是因为你!”
钟书宁攥紧手中的拐杖,看着他步步紧逼,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想多了,几年前我根本不认识他。”
“认不认识,无所谓。”魏朗冷笑,靠得近时,他口中呼出的烟草味,浓烈到刺鼻,“谁让他爱你,你就当自己倒霉吧。”
“我动不了他,只能动他在意的人。”
“也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魏朗说完,放肆大笑。
扯动面部肌肉,表情阴沉到可怖。
“我弟弟的事,是你干的?”钟书宁强迫自己冷静。
“钟小姐,无凭无据的事,可别胡说。”魏朗笑着打量她,“当年我都没注意,那群姑娘中,还有你这样一个美人。”
钟书宁那时还小,没长开。
稚嫩青涩。
不像现在这样,就像盛露初绽的玫瑰,又纯又欲,身上有种介乎纯真与成熟的气质,他观察了她很久,自然心痒。
“说真的……”
“我也想知道,贺闻礼看上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滋味。”
魏朗步步紧逼。
“你别再过来!我可喊人了!”钟书宁抓着拐杖的手指,不断收紧,指骨都抓得一片青白色,“你敢碰我,贺先生不会放过你。”
“哈哈——”魏朗靠近她,“那你倒是喊他过来啊!”
离得近,钟书宁身上那股淡淡的橘柚香,清新得让人着迷。
“钟小姐,你身上真香。”
他伸出手指,想勾住她落在肩上的头发。
下一秒,
钟书宁忽然扬手,“啪——”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力道很重,魏朗的头往一侧偏了下。
他愣了两秒,忽然低笑出声,再抬头,迎接他的又是狠狠一记掌掴!
这一下,打得他嘴角开裂。
“别碰我!”钟书宁紧咬着牙关。
魏朗伸手,揩了下嘴角的血迹,低低笑着,“到底是贺闻礼看上的人,性子倒是挺烈,我喜欢。”
“钟小姐,你腿脚不便,又跑不掉……”
他压着声音,“不如省点力气,我怕你待会儿叫不出来。”
“无耻!”
“哈哈——”魏朗笑得放肆,“我就是个无耻之人,我怎么能跟贺闻礼相比,他是天上月,我就是那地上的污泥,我的名字都不配跟他出现在同一张纸上。”
“他不过是仗着出身好,有贺家给他撑腰!”
“当年的事,他差点把我弄死,最后却能全身而退,他凭什么。”
“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罪吗?”
魏朗说着,扯下领口的衣服,那道从他后颈处蔓延的伤口,一路蜿蜒,从胸口滑过,直奔左心室!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