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她虽然厌恶桑氏,但桑氏好歹也是他们名义上的母亲,妹妹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殴打母亲被人诟病。
马人财如梦初醒,重重拍桌咆哮,“马玉洁,反了天了!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手,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对我动手了?”
马玉洁猩红着眼,歇斯底里大喊,“这个贱人的兄弟敢闯那么大的祸,还不是因为仗着她是你的女人,你识人不清,昏庸没品也就算了,这种时候还护着她!你是马家的罪人!”
马人财被马玉洁骂得气血翻涌,好在最后一丝理智还在,他立马将质疑的目光转向桑氏,“你大哥又干什么了?”
桑氏捂着脸哭得好不可怜,“老爷,我大哥还能干什么?都快过年了,难不成他还能坑蒙拐骗吗?”
话是这么说,桑氏心里却突然不安了起来。
马兴飞在一旁不甘地张牙舞爪,“爹!明明就是马玉洁这个贱人对我娘不敬,你为何要信她说的话!”
马人财狠狠瞪了小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却没有训斥他,只转了转眼珠子,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玉洁,桑勇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大动干戈,不惜对自己的母亲下手?”
事关长幼尊卑,孝道大过天,他不能再和稀泥。
马玉洁嘲讽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天都塌了,你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老天爷啊!”
马玉洁的大丫鬟上前,道:“扶风乡乡长桑勇昨日带着村民去青沙乡盘龙乡大周乡卖烟花爆竹,一半以上的烟花爆竹都有问题,还有人被炸伤,如今几个乡村民大闹,乡长带着村民找到我们家老爷,态度强势,非要老爷带着他们去县衙击鼓鸣冤。
事情波及那么多人,老爷一人之力已经无法控制,如今他们都去了县城,老爷也派人去扶风乡拿人。我家夫人担忧老爷,又怕老爷被县令大人迁怒,这才方寸大乱,请员外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