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要说县城的大夫还真不少,据我所知城东就有两位,城西一位,城南城北也有两三位,这些还都是有点名头的,若是算上其他不出名的大夫,起码有二三十个。
但要说善于诊治咳疾的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白府主子生病一般都找仁善堂的曲大夫,他对于女子幼儿病症很有一手,你们去县城后可以打听打听。
当然,最简单的法子是找我爹,他经常跟着白老爷在外,消息比我灵通。
但这会儿秋收刚过,白老爷要盘点铺子,一般会忙到九月底,过了九月底就是白府的祭祖大月,那段时间白府主子无事不外出,不会客,鲜少用马车,我爹也能清闲一个月。
那个时候去找他,他能帮着把县城所有大夫的底细都打听清楚。”
柯大松肃然起敬,连连赞叹,“大舅子可真厉害。”
苏春林附和点头,“那必须的!”
既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去县城,柯家一大家子干脆在苏家住了下来。
苏春林自觉愧疚姐姐,特地叮嘱韩氏这段时间多做一些白面荤腥,好吃好喝招待柯家。
苏苔担心韩氏心里不痛快,当下又搬出一百斤白面交给韩氏。
把两口子惊得目瞪口呆。
苏春林回过神来,眼神不善地追问道:“丫头,你老实告诉你爹,沈逸究竟偷偷贴补你多少好东西了?”
“没有的事!爹娘,这些是最后的粮食了,再多就没了。”苏苔一副无赖的模样,反正她要嫁人了,也不怕这两口子缠问。
苏春林不信,将家里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一无所获,这才不得不相信苏苔的话。
翌日。
韩氏听闻春花在家,立马带着阮小玉上门。
秋收已经过了,但这姐弟五人根本不敢闲着,白天进山挖野菜,傍晚下地肥田,一刻都不能闲着,想找他们也是不容易。
春花刚刚把灶膛里的火烧开,见阮小玉带着韩氏进门,赶忙擦了把手,上前招呼,“小玉,婶子,你们怎么来了?赶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