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此事或许也就不了了之,然而又一个工科给事中杨纯夫上奏弹劾盛克勤。
四月二十二,礼部侍郎盛克勤也锒铛入狱,事情闹到现在已无收场可能,六扇门审讯许久也莫衷一是,只好上奏祯武帝,由皇帝圣裁。
祯武帝见此事发展到现在,心中大致明白盛克勤不会卖题,只是如今舞弊案已经闹成这个程度,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便下令于六月初一于午门前置对。
“林公公,依你所见,唐卯二人是否舞弊?”南云澈问向身旁的林平安。
“奴婢不敢妄议。”林平安恭敬回答道。
南云澈笑骂一声:“瞧你那紧张的样儿,说说你的想法。”
“奴婢认为唐卯二人虽有些不务正业、纸醉金迷,但绝不敢干这种大逆不道、万人唾骂的恶劣之事。”林平安说出心底的判断。
南云澈颔首,继续问道:“那么,你认为此事背后究竟是谁在捣鬼呢?”
“这个...奴婢猜测...”林平安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自是最终得利之人。”
“哦?”南云澈眉梢微挑,露出兴趣。
六月初一,午门外人头攒动。
盛克勤、宋日长分别站立两侧,一脸严肃庄重。
唐卯、徐纬二人则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祯武帝高坐龙椅之上,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神情冷漠。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官员分左右而立,朝廷上下达官显贵尽皆列席,林平安也跟在太子殿下南云澈身后。
再次见到唐卯,此时的唐卯已无昔日风华,整个人形销骨立,神态萎靡。
而徐纬亦是如此,整个人面容枯槁,仿佛大病一场。
“盛克勤!”祯武帝威仪十足,沉声呵斥。
盛克勤连忙回答:“臣在。”
“朕再问你一遍,你为何舞弊?”祯武帝声质问。
盛克勤叩首道:“启禀陛下,臣冤枉啊!臣一直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兢兢业业,恪守本分,清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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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若是清廉之辈,岂会闹出此事?”祯武帝厉喝,“朕命你为科举主官,而如今闹出舞弊案件,你该当何罪?”
“臣该死,请陛下恕罪!”盛克勤磕头道,“臣绝无舞弊之嫌疑,此事乃诬陷臣,请求陛下明鉴!”
祯武帝面沉似水,目光凌厉,扫视全场。
随即指着徐纬说道,“你且解释一番!”
徐纬匍匐于地,颤声道:“回皇上,草民...草民与唐卯绝无舞弊之心,草民是冤枉的。”
祯武帝怒叱道:“既然如此,你如何自证。”
徐纬战战兢兢说道:“草民与唐卯二人入京后,因仰慕盛侍郎的才学,因此拜了盛侍郎为师,行的是束修之礼,绝无贿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