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就是那低配,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仅仅顶着一个没落皇族的身份有个屁用。
但是许母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看走眼。
不愉快的上午并没有让下午的许母心情变坏,相反她很愉快,因为刘病已下了聘。
本以为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能下什么像样的聘礼,然而事实狠狠抽了许母一巴掌。
丝绸、绢帛、酒水、米粮、大雁、羔羊甚至还有十万钱!
该有的礼,一样不缺,甚至于远远超过许母的想象,这份聘礼比起欧侯家下的聘足足丰厚了三倍!
半个月前,欧侯家郎君被雷劈死,这婚事算是有疾而终,那么欧侯家的聘礼自然而然便要退回去,一想到那么丰厚的聘礼退了回去,许母这心都在滴血。
可如今……许母眉开眼笑,全然忘了早上那不太美好的记忆。
而且亲自来下聘的还是掖庭令,张贺可是丈夫上官的上官的上官,上官亲自来,自然也是给足了许家脸面,这以后要是谁还敢说她女儿命硬克夫,她就敢冲上去撕烂嚼舌根的嘴。
现在刘病已有张贺这么一个后台,许母原本的不愤已然一扫而空,张贺后面的张安世,张安世后面的霍光,这霍光就不说了,就是这张家兄弟只要肯帮忙,自家丈夫在内廷发达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至于丈夫没了男根,嘿嘿,那家伙本来就不行,有跟没有也没多大区别。
很显然,许广汉早已经习惯了许母那张势利嘴脸,哀叹家门不幸之余便和张贺定下婚期,就在明年入夏。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一场雪一下,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
汤白从地上抓了一把雪狠狠在脸上揉搓着。
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