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要不您老随小子一起搬去长安居住如何?”刘病已将周籍打发走,再当着田老头的面将那借据一把火烧成灰烬,随后提议。
刘病已对于大汉军队并不是太熟悉,如今眼前有现成的活化石,他自然不想放过。
田老头苦笑道:“老汉土都已经埋到脖颈了,哪里还敢打搅公子,更何况老汉这辈子唯一的念想就是替侯爷守墓,就算是死了,也要化为阴兵替侯爷站岗放哨。”
刘病已对田老头的推辞并不意外,可还是劝道:“这周籍今日落了脸面,暂时奈何不了我们,可一旦时间长了,等他觉得我们已经忘了今日之事,或许便会再为难您老,小子知道您老自是不惧,可您总得为孙女考虑考虑不是?”
田老头一怔,对于他这种比较纯粹的军人而言,脑子里都有执念,说不好听的就是认死理,比如现在刘病已帮了他,那么刘病已若是要他用命来报恩,他不会皱一下眉头。
现在他的执念就是守墓,但是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面对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孙女,这道执念就已然有了裂缝,所以刘病已直接从他孙女进攻,必然可以轻易攻破老人的心理防线。
心理学的简单运用罢了,委实不值得一提。
果然,让孙女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同样也成了老人的执念,于是道:“那老汉便去长安追随公子鞍前马后,待到孙女找到合适人家,还望公子能让老汉回到这里替侯爷守墓到死。”
刘病已肃然道:“老伯严重了,病已只是敬重老伯乃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更敬重老伯曾经征战沙场,杀敌饮酒的铁血,您老到了长安就是病已的家人,如何敢驱使老伯您如下人,至于老伯什么时候想回来,自然更不会横加阻拦。”
“如此,老汉便放心了。”田老头似乎落了心中大石:“待老汉准备写香烛去祭奠一下侯爷,这便带着孙女随公子一起去长安。”
刘病已大喜道:“冠军侯少年英雄,只可惜天不假年,对于大汉这样的盖世人物,病已也是神往已久,只恨生的太晚,不能一瞻冠军侯之风采,今日来到茂陵邑,又岂有不去祭奠大汉战神之理,当随您老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