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欣悦对于朱瞻基送自己回月记古玩店感到一丝窃喜,但是现在的她依然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用什么方式与朱瞻基相处。而朱瞻基也不知道应该和现在的月欣悦说一些什么,安慰她?怎么安慰,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对月欣悦进行安慰。
因此,在从诏狱回到月记古玩店这么长的一段路上,朱瞻基和月欣悦两人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朱瞻基将月欣悦送到月记古玩店的后门时,月欣悦才回头对朱瞻基说道:“谢谢。”
说完,月欣悦便转身进入了月记古玩店。
朱瞻基看着手中仿佛还残留着月欣悦体温的飞鱼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便从月记古玩店的后门离开了。
朱瞻基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离去没多久,月记古玩店的后门便嘎吱的响了一声。然后,月欣悦就从门内默默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看着朱瞻基离去的背影。
等到再也看不见朱瞻基离开的身影时,月欣悦才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的将后门锁上进了屋。
当月欣悦一来到自己的闺房附近,便看到自己的父亲月启在自己的闺房之外焦急不安的来回踱步。
看到自家老爹为自己担心,而且月欣悦很明显的看到,自家老爹头上又多了几缕白发。明明才只过了十几天,但是父亲就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
“爹。”
听到令自己牵挂的月欣悦的声音从自己的背后传来,月启是连忙回头。
看到月欣悦平安无事的样子,月启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就放了下来,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回来了。安全回来就好啊!”
“你跟随朱瞻基去诏狱之后,爹爹可是担心死了。”
“爹,对不起,女儿让你担心了。”
看到自家女儿通红的眼睛,月启十分慈爱的摸了摸月欣悦的头发。
“傻女儿,你在说什么傻话。这天下做父母的,哪一个不为出门在外的儿女担心。”
月启说到这里,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这都是为父的错,为父就是不千不该万不该告诉你方玉他们失败被抓或被杀了。不然,你也不会回应天。”
“父亲,你说什么呢,是女儿自己不顾父亲的阻拦要回应天府的。父亲没有任何做错任何事。”
月欣悦说完之后,两人对视沉默了许久。
突然,月启激动的说道:“我们就不应该来到这应天府。”
“父亲,您常说这家古玩店是我们家从祖宗那里传下来的。”
“因此,我们更不应该放弃这里。”
“女儿,我现在领悟到了,靖难遗孤就是一个大坑,他们是不可能斗得过朝廷的。为父,就不该带你跳进这个无底的大坑之中。”
“现在当朝太孙朱瞻基好像很中意你,你要不就抓住这个机会,趁早脱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