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李平满意的点点头,回到殿上坐下问道:“如今我大隋进攻平壤在即,你等可愿戴罪立功?只要帮助我大隋的将士攻破平壤城,本督会赦免你们的罪责。”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奴才早就看高元那个老匹夫不爽了。”
一人当即抬头表示愿当内应,没有任何犹豫,奴儿古斯不屑的朝他吐了口唾沫怒道:“你这个钮钴禄氏的狗奴才,不想着为主子捐躯,居然还要为了活命出卖主子,你会遭报应的。”
“咳咳。”李平咳嗽一声,骂革弼立即会意,让侍卫将奴儿古斯给拖了下去,免得他扰乱自己的计划。
粗略甄别那些能成为带路党后便让士兵将他们押下去,李平则火急火燎的去了祁风的住处,昨夜临时出城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冻伤了。
再次见到祁风他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可以独自下床,看来是青霉素起了作用。
见到李平祁风又是跪地忏悔,祈求李平的原谅。
将祁风搀扶起来扶上床躺好,李平眼中隐隐有一丝泪水,安慰道:“这事不怪你,是我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若不是我大意暴露了行踪让渊盖苏文盯上了,你也不会受这等罪,不过你放心,小弟会为老大你报仇的。”
“当不得,我祁风与你是一个村的人已经是高攀,又怎能让宰相喊我一个草民为老大。”
祁风拉着李平的手,用力的握着,眼神十分的坚定,他自幼受尊卑有序的思想熏陶,若李平只是个普通人不喊他祁风为老大,他会生气,可让身为宰相的李平喊他为老大,只会让他惶恐。
二人交谈间房门被打开,金喜善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与李平亲切的打了招呼后就熟练的帮祁风擦拭身体。
前几次祁风都是昏迷不醒,此次见金喜善擦拭自己的脸庞腾的脸就红了,见金喜善擦拭完自己的脸庞和脖颈后还要解开自己的衣服也没了其他想法,憋着通红的脸双手死死的拉住自己的衣服,又不敢触碰金喜善的手。
“算了,我来吧。”李平接过毛巾,刚准备擦拭就被祁风一把夺去,说自己能处理就让李平去忙自己的事情。
无奈下李平只好点点头,与金喜善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
行走在走廊间,李平突兀的说道:“说吧,知道他是我的兄弟,你就如此献殷勤,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郎,妾身只是关心您,又有什么目的?”金喜善的脸上闪过一丝被发现后的慌张,却还是狡辩道。
“我知道你父亲让你跟着我是为了讨好我,想从我这里获得好处?其实我大隋深受高句丽的骚扰,此次就是为了永绝后患,所以高句丽必须在我大隋的掌控内,你新罗若是觊觎这片土地恐怕要失望了,除非...”
“除非什么?”金喜善下意识的就问道,随后才后知后觉发现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不免脸上有些红。
“除非你新罗能完全听命于我李平。”
李平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可不会让新罗掌控高句丽的地盘,这里李平还要作为跳板反攻李渊和李密等人呢,绝不可能让他人染指,眼下抛出来不过是一个诱饵,让他新罗为了这绝不可能的希望听从李平的摆布。
“这...我新罗国虽然国小力微,可终究是一个自主的国家,恐怕父亲并不会答应您的要求。”
“呵呵,郡主你误会了。”李平突然止住步伐,回头看向金喜善笑道:“我并不是让你新罗并入大隋,而是让你们听命我李平,新罗还是你们金氏说了算,但你们要配合我下达的政令,我也不会让你们新罗去送死,这些事情对你们新罗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与李平对视,金喜善莫名的心悸,仿佛自己的心思都被李平看的清清楚楚,移开目光说道:“既如此,妾身会如实回禀父王,将这里的见闻说与父王听,妾身也认为李郎您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
先前她入城的时候预料内的劫掠并没有发生,而是井然有序,百姓甚至热情的提着篮子将家里的腊肉食物送给将士,这等情形即便是在新罗她也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