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贽被贬为忠州别驾,裴延龄和陆贽有仇,特意起用李吉甫为忠州刺史,让他当了陆贽的顶头上司。
裴延龄吩咐李吉甫:
“我安排你去那里,你狠狠地报复陆贽就是!
整治他,让他不死也扒下一层皮来!”
李吉甫一去忠州,就和耿直的陆贽结成了亲密朋友。
李吉甫跟陆贽丝毫不提以前的事,时人都佩服李吉甫的有雅量、为人厚道。
宪宗李纯即位,召李吉甫回京城任翰林学士。
李吉甫参与商议平定西蜀叛乱,李纯发现他有才华,见识不凡,升任他当了宰相。
浙西观察使李锜,贿赂朝廷权贵,当上了盐铁转运使。
盐铁转运使过手钱财无数,只要心术不正,这是个捞钱的肥差使。
李吉甫入朝堂对宪宗李纯说:
“西川韦皋就是因为蜀地天府之国、物产富足,积攒到手底下钱财太多。
韦皋自己不贪污,但他手下管钱财的刘辟,私自积蓄财产,守着堆积如山的钱粮,他私心膨胀,蔑视朝廷穷,才作乱和朝廷对抗。
李锜手中钱财太多,也有反叛迹象。
如果再让他管理盐铁运作,他又拥有长江作为天险屏障,这不是促使他迅速造反么?”
宪宗李纯于是颁旨,调任李锜为镇海节度使,免去他盐铁转运使官职。
盐铁事务改由李巽统一管辖。
李锜失去捞钱肥差,还有兵权在手,暂时没有狗急跳墙,谋反没有付诸行动。
随后西蜀刘辟叛乱和夏绥杨惠琳叛乱平定,各藩镇大多开始畏惧朝廷威势,纷纷向朝廷表忠心、求召见。
李锜也内心不安,上奏表请求见宪宗李纯一面。
李纯授任他为左仆射,派使者到京口抚慰李锜,询问他什么时候来京。
李锜又后悔起来,担心朝廷已经抓到他什么把柄,害怕一到京城,他就会被抓起来。
他心里渴望被朝廷信任,又担心一旦真去京城,被朝廷问罪拿下,心里有鬼的人就这样凄凄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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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锜只好假装安排军中判官王澹代理军务,对使者表示:
“我已在做出行准备了。”
李锜只是一天天往后拖延,今天不动身,明天不动身,拖延了十几天,就是不动身。
判官王澹和前来京口传递封官诏令的朝廷使者,再三催促李锜启程去长安。
李锜被催得反而发起怒来:
“我现在身体有病了,去不了了!我打算到今年年底再去!
你俩别再唠唠叨叨,扰烦我!”
宰相武元衡对宪宗李纯说:
“李锜求见皇上,皇上批准召见他了。他自己又请求不来了,皇上您又批准了。
一会儿想来,一会儿不想来,李锜一会儿一个心眼。
他心里有鬼,不敢来见皇上,只好又在装病,说不来就不来了。
象他这个样子,个人意志挟制朝廷,朝廷如何号令天下?”
宪宗李纯再颁诏令,令李锜入朝接受召见。
李锜无话可说,就打算起兵造反。
他见部下王澹和朝廷派来的使者协同一致,管制军中事务,心中愤愤不平。
李锜荒唐地以为:我属下的军队不是国家的,是我个人的。
李锜安排跟他一条心的心腹将领五个人,分管镇守属下五个州军务:
姚志安分管苏州军务。
李深分管常州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