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得活下去,你的生命关系江山社稷。
您是留在城中,还是提前突围求生,您得赶快做出决断。
我决定战死在城墙上,没法亲身保护您弃城逃生了。”
德宗李适听了,心想浑瑊是要慷慨赴死了。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握住浑瑊的手,和他最后诀别。
这时突然听到奉天城墙东北方向,传来沉闷的一声异响,听着和城墙轰然坍塌的声音有些像。
李适和浑瑊都听到了这怪异的声响,都心中一愣。
浑瑊急忙向德宗李适说:
“陛下,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我得赶快去看看!”
浑瑊急急辞别李适,骑马飞奔赶往城东北。
他远远望见城墙上已有叛军兵士,正在和守城官兵激烈地打斗。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坏了,坏了!敌人已经攻上城墙了!
他又望见城墙外面火光浓烟冲天,并且有一股类似烧焦了鸡鸭羽毛的焦糊气味。
这气味浓烈刺鼻难闻,一阵阵扑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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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瑊不知道这是咋回事,急急忙忙下了马,从城墙内侧铺石阶梯登上城墙查看。
啊呀,这是老天开了眼,出手助我守城么?
浑瑊往城墙下面看,看见了这样的场面:
叛军的巨无霸登城木楼车,已经烧成一堆灰黑色灰烬。因为楼车巨大,燃烧后形成的灰堆也广阔一片。
几百名在楼车上企图登城的叛军兵士,已被烧成一大片横七竖八胡躺在地上的焦黑尸体。
他们身上的衣裳烧没了,铠甲片之间的维系小绳烧断,铠甲片散落,只剩一丝不挂、黑不溜秋的赤裸模样,看上去惨不忍睹。
浑瑊改忧愁为狂喜,指挥守城兵将士,把登上城墙的少数叛军兵士,全部杀死杀光。
眼前景象是守军突然就胜利了,这胜利来得不可思议。
这明明是大晴天,天上突然劈下巨雷,烧毁了叛军登城木楼,且把叛军烧成了焦炭么?肯定不可能。
那是咋回事呢,浑瑊问在场目击过程的兵士们。
原来城墙东北方向的地下,浑瑊本来已令守城官军凿通了通往城外的地道,洞口堆着柴草掩盖着。
上千名叛军在城墙下面推动巨大的登城木楼车南挪挪北挪挪,没有留意到规避隐蔽的地道口。
突然间木楼的一只巨大的轮子陷进地道口深坑中。
巨大木轮结结实实卡在洞口里,木楼车就这么被固定住,一点都动不了了。
一千人齐上一起推,也推移不动木楼车,它没法靠移动躲避火攻了。
啊哈,守城官军见机会来了!
“快去!快去!
快跑去地道点火!
烧死他们这帮家伙!
这回他们要倒霉了!”
军使韩澄急忙派兵士从城墙内侧冲进地道去点火放火。
大火从地道口冒出,先从陷进洞口的大木轮子那里开始燃烧。
碰巧遇上大风,登城木楼被迅速引燃,开始剧烈燃烧,火势猛烈骇人,没法人力扑灭。
木楼车上携带的少量灭火备用水囊,这时根本不顶事了。
木楼车里,空气已经灼热得可怕,浓烟呛得人不敢睁眼,没法喘气。
楼车里面的叛军兵士,已没有能力冒着被烟火烤死熏死的危险,过去拿那点水灭火。
大火从木楼车底部烧起来的,浓烟呛死人、烈火烤死人,底部楼梯已被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