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大巴三蹦子。
上路就是三千里。
格尔木疗养院到了。
吴邪的屁股蛋子也废得差不多了。
揉着一把老腰从三轮车下来,没来得及问两句。
开三轮的师傅一拧油门,呜哇呜哇一路狂飙,卷起满地灰,瞬间糊了吴邪满脸。
“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咳嗽声惊起几声凄厉的鸦鸣。
摇摇欲坠的围栏随风发出几声呜咽。
格尔木疗养院某间病房。
五感俱佳的关慎儿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往窗外晃了两眼,看到吴邪哐的一脚踹开生锈的铁围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阿宁也邀请吴邪了?
一只黑爪猛地朝她面门袭来。
关慎儿浑不在意偏头躲开,抄起破甲锥捅向禁婆的肩膀。
偏偏禁婆不死不痛,只流着乌黑的血,张牙舞爪继续攻击。
暗处有人叹气。
高行己扯下紧扣在床架腿上的铁链,稳准狠套住禁婆的脖子。
一把将禁婆拖倒在地上。
他抬脚,神情淡淡地撵断禁婆的脊柱。
纵使是这样的致命伤,禁婆还是没有咽气,软趴趴瘫在地上嘶吼。
高行己拿出丝帕给关慎儿擦手擦脸,顺带也问她:“全无自主意识的腌臜玩意儿,何故留手?”
他看得分明。
那一刺该是捅向脖子的,最后却偏了三寸,刺中了肩膀。
“她不是霍玲吗?”
看出老高因为她不肯痛快杀掉禁婆,导致心情有点不太愉悦,关慎儿放软态度:“霍老太太不是在找她吗?她可以是筹码。”
“任何筹码都可以被人为制造出来,失去神智的霍玲,无甚大用。”
高行己瞟了眼关慎儿手里握着的破甲锥:“这般邪物都不肯用来给它开刃,何时才能养出它的锐气?”
遍寻不到的神兵就这么水灵灵到了慎儿手里。
可叹这小妮子只把它当破烂儿。
有脚步声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