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世子刘瑁!”吴懿咬牙切齿地说道:“身为兄弟,却如此狠毒,我必将其斩之,为妹夫报仇!”
“吴将军节哀!”刘备随即看向众人:“诸位,季玉兄遭人毒手,如今益州谁来主持大局?”
“刘皇叔,主公事出突然,且夫人也遭毒手,并无后代可替。”黄权说道:“如今益州尚无人主事。”
“怎可如此?”刘备说道:“益州若无人主事,短期可行,但长时间,必然大乱,到时候谁可负责?再者,两位先主丧事又当如何安排?”
“这……”诸人有些难以启齿,张松和法正则不会马上就说,如果这样,必然让人怀疑。
“刘皇叔!”吴懿率先开口说道:“如今益州无主,我等欲请皇叔坐镇益州,主事两位先主丧事!”
“不不不!”刘备连忙推辞,面露难色:“各位大人,如今我主事荆州,尚被世人说我豪取巧夺,更被喻为嗜血屠夫。若我再主事益州,世人又将如何说我?那不将我刘备说成只会啖宗亲肉,喝宗亲血。说我不仁不义,所过之处,宗亲无不死去,我又将如何面对世人?”
刘备说得声情并茂,若不是事先知晓刘备就是想夺取益州的,差点连魏延、董允他们都信了。
“主公!”董允上前说道:“如今益州无人可主事,不久必然大乱。若主公暂时主事,可避免战争祸乱,利于益州百姓,令许多人免受战乱之苦。如此方为大仁大义,即使天下人皆以为主公为祸,那又有何惧?只要益州众人一心,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那也不行!”刘备依旧拒绝:“此乃季玉兄基业,我如何能继其之位?我在益州一无兵马,二无根基,三无人员可助,把偌大基业交在我手中,一旦有人谋逆,那岂不坏了大事?”
“刘皇叔放心!”张松这时候才出来说道:“让皇叔坐镇益州,是我们商量的结果,若有人敢从中作乱,我们定不会放过他,绝不让皇叔难做。”
“对!”王累也开始劝说:“张别驾说得对,只要皇叔坐镇益州,不让益州乱起来,其他一切,我们为皇叔解决。”
“刘皇叔放心!”张任说道:“只要刘皇叔坐镇益州,我们定然听皇叔调遣,绝不会阳奉阴违,谁敢不从,我为皇叔斩之!”
“我刘备何德何能啊?”刘备继续自己的表演:“我已经有了荆州,如今各位大人又力举我坐镇益州,实恐力有不逮,无法两头兼顾。请各位大人另选高明,方乃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