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问问是不是洗完澡再吃饭,这样的话咱俩也不用太赶时间。”

“我去?”小锁又啊了声。

“对啊,平常不都是你去嘛,我在这儿看着灶,你去吧。”

她哦了一声,擦把手出去找范雎,这人依旧在庭院里背着手晃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人,您是洗完澡再吃饭吗?”

范雎回头,抬眼盯着小锁看了很长时间。

“嗯。”他的眼神多了层意味,下一秒嘴角扬起轻笑,“多烧点,别怕浪费,用不完的话给你们用。”

“好,大人如果着凉的话还是最好找个郎中给看看,注意身体才是。”

“知道了。”

这场假戏唱得实在是辛苦,范雎差点憋不住笑而露馅,却也得配合小锁把话圆下去。

在自家府里搞这套暗度陈仓眉目传情,只能说范雎是吃饱了撑的,纯纯是找刺激。

但终究像他说的那样,出了房门就要忘得一干二净,他不能再沉溺于温柔乡之中了。

朝堂之上,更为复杂的形势和任务在等待着范雎。

一切打点完毕后,初升之红日在无垠的天际悬挂,范雎顿感神清气爽,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没有大的朝会,嬴稷只叫了他一人到书房,无非是昨天提出的对付魏国的方法策略问题。

“王上,太子乃国本,您若真派他质魏,风险亦未可知,望王上三思。”

“寡人已经三思过了,”嬴稷的左手撑在了案桌上,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声音也有些沙哑,“不管是太子还是寡人,都首先是嬴姓族人,是老秦人。为了我秦国能早日完成霸业,就让倬儿去吧。”

“王上固然肯,那太后和王后那边呢?王上如何交代?”

“这个交给寡人,她们会理解的。太子质魏的随行人员有哪些,规模如何,国书还有日期这些,你多上点心,记得悄悄去办。倬儿走之前,最好别让人知道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