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回去一趟,去看看他。”

“那你呢?”

小主,

“风吹草动而已,这个时候我出面,不合适。”

想了想,白起的话也有些道理,说不定只是捕风捉影的事呢。

魏冉可是穰侯,几次出任相国一职,楚系一派布满朝堂,太后也还在,有人想要动他,那恐怕是白日做梦。

捋明白后,魏澜把竹简还给白起,他伸出长臂,不是接竹简,而是一把搂过魏澜。

她躺在了他怀中。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这些年,王上其实也够容忍了。要真有所动作,那也只是削权而已,他是王上的亲舅舅,谁能拿他怎样,嗯?”

魏澜攀上白起的脖颈,给他回应。

“我信你。”不一会就,她又问,“竹简还看不看?”

“不看了,有你在,看不进去。”

“……那熄烛吧。”

白起只是嗯了一声,却大半天都没动静。

“去啊。”

“我?”

“嗯,你去。”

“也行,但是,你别挂我身上,我起不来。”

“……”

挂?

这个字眼用的妙。

“是你让我挂的。”

“夫人说的对,”白起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和魏澜讲着道理,“但现在,你得让你的夫君下去熄灯,然后你才能再接着挂。”

也只有在魏澜面前,白起自始至终都会这么有耐心,二十年如一日地不变。

专一,干净,柔情,偏爱,其实能给的,从一开始,白起都给了。

谁又能想到,今年,他已经算是个即将耳顺的老人了。

“算了,现在不想去,再躺一会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