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这样,”嬴稷背着的手指轻轻敲着,“就先让向寿去吧。”
向寿,芈太后的外甥,嬴稷的发小,之前奉命安抚宜阳。
要论关系,他俩可比跟白起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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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嬴稷故意制造出了一种假象,那就是他对白起还没有那么放心。
“诺。”他不辩驳,也不力争,而是简简单单一个诺字。
白起身上最可贵的一点,就是耐得住寂寞,不浮躁,不争抢。
可以说,他是司马错和嬴疾的结合体,外加多了自己的一些性格,那就是执念。
战事就这样定下,一开春,秦国便发起了攻韩之战。
要说韩国在地缘上也确实够倒霉的,前几十年是魏国,现在轮到他被老秦追着屁股打。
向寿率秦军伐韩,大军开拔那天晚上,白起哪儿也没去,就在自家的小院里练剑。
天气转暖,但夜晚的凉气还是降临在了每个人的身上,除了白起。
他不觉得冷,相反,毫不停歇的他满身是汗。
魏澜站在小亭子下,挺着肚子看他。
“你怎么来了?”一套剑法下来,白起注意到了魏澜,便收了剑。
魏澜什么话也没说,缓缓走到白起身边,用手中的手帕给他擦了擦汗。
“我自己来。”他接过,自己胡乱擦了几下便又递给魏澜,“晚上天凉,你还是少出来。”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没有,十几年都等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时片刻。”
“听说王上是因为我才不让你去……”
“无稽之谈,”白起皱了皱眉,取过一旁婢女手中的披风,给魏澜披上,“军国大事岂会因一女子随意变更将领,你想多了,这与你无关。”
“那……”
“再说,就算王上让我现在去,我也不会去。”
“为什么?你不总盼着领兵上阵么?”
“你临近产期,这个时候我外出,不太合适。”
这算不算情话?魏澜听的简直心都快化了。不容易啊不容易,白起这几年着实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