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五等人都不耐烦时,那个去县城找人的泼皮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要吉祥赌坊的账房先生。
他们直接从县城里租了匹快马,直奔柏乡而来,省了不少的时间。
王谦眼见事情快要兜不住了,就想带着王孝和张氏回家。
王孝和张氏不是傻子,见王谦眼神犹疑不定,脸色苍白,就知道这其中有事。
便嚷着浑身疼痛,要回家休息。
王恭道:“在这件事,水落石出前,你们哪都不准去。”
“族长,这事与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们为什么不能走,你作为族长,要一碗水端平,如此偏袒那个丧门星,有失偏颇啊!我要召集族人,罢免你这个族长!”
王孝叫嚷道。
“随便你,但现在只要我还是这个族长,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王恭沉声道。
见那个泼皮带着人回来,王恭也知道这件事,实在是家族丑闻。
院墙外围着这么多人,平白让人看了笑话,有损家族声望,于是招呼牛五、王暄等人进屋说。
王暄和牛五等人进了屋,王谦想跑,也被族人拦住,堵进了屋子里。
这个时候,孰是孰非,大家已是心知肚明。
进了屋子,牛五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账房先生,昨日是谁去赌坊借的钱。
账房先生没有犹豫,指着王谦道:“是他,他有钱兴公子担保,所以我们也就没有核实他的身份,怎么,他难道不是王暄吗?”
“当然不是,他叫王谦,王暄是我。”
王暄淡淡的说道。
“啊,这,钱兴公子真是胡来,怎么能替人作假保!”
帐房先生怒道。
“啪!”
王孝见躲不过去,忽然抬手给了王谦一巴掌,怒斥道:“你昨日说去县城参加诗会,怎么又跑去赌坊借钱!”
说着,他还朝王谦挤了挤眼。
王谦捂着脸,委屈道:“我知道王暄堂弟和郭婶子立下了字据,担心他拿不出来粮食,就想着去赌坊借笔钱,替他平账,哪曾想,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那你为什么要用王暄的名字!”
王孝怒道。
王谦道:“既是替堂弟借的钱,用堂弟的名字,也是理所应当。”
听到这话,王暄差点笑喷了。
他这个堂哥和大伯,还真是会做戏,死的都能被他们说成活的。
明明是想坑他,但是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却是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王恭等几个族人,听了王谦的话,只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
牛五冷哼道:“我管你怎么想的,你昨日借钱的时候说了今天还,那就把赶紧把钱还了!”
一听要还钱,王谦瞬间蔫了。
那些钱,早就被他昨夜玩牌九和勾栏听曲,给花的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余钱。
本以为他这个蠢笨的堂弟,不善辩解,肯定会被赌坊的人吃干抹净,谁曾想,会发展成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