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圆形墨色玉佩映入眼帘。
此玉佩做工精妙,肯定不是普通工匠制作能及。
玉佩外侧留有凹槽,似是一对。
还有淡淡的兰香。
也许天意如此,此物留在身边,作为纪念。
等薛举扶着岳相公换了小舟,薛举说道:“送老道回家,在离别时送了几颗‘仙丹’。小人不敢独享,特献给相公。”
南宋时,多有文人爱“烧贡炼丹”。
“仙丹”这玩意没个谱,有时吃了也就窜窜鼻血,就当是女人见了红。
有时候吃仙丹和吃毒药没啥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追悼会”上,有传言:这孙子升了天。
岳相公接过装“仙丹”的锦袋,顺手丢进水里。
却把小袋子递给薛举。
他抖了抖沉甸甸的钱袋,便见里面有数颗金珠、金元宝。
便大叫道:“相公,你莫不是把俊官人给劫了吧?”
唬得岸上几人连忙坐起身子,往这厢观瞧。
今夜鄂州城也有一番热闹。
张伯彦自淮西宣抚司到任荆湖路宣抚副使,便把十几年所攒下的千余重骑兵,设为护卫亲军。
他并不在鄂州城内置府,却在城西数里积翠寺寄宿。
平日里并无要务,只贪杯中之物。
与岳家军左军统制牛皋饮酒却不同。
那牛皋随性而至,不将就席面排场。
而张伯彦却又不同,菜肴必有熏肉。有时还要请说书先生助兴。
他本是淮北屠夫,喜交结江湖人士,习得些武艺傍身。
再加上身形魁梧,心宽体胖,因而力大无穷。
从一介布衣,跻身帝国大将,自有一套为官之道。
这时张伯彦正在内堂听书听得兴起,连干数碗陈酒。
幕僚小跑进来,低声笑道:“张太尉,王佐王参军求见。”
张伯彦笑道:“他终是来了。”
连忙起身往外奔去,突然又止住脚步。回到桌前将那筛好的陈酒,又灌了进去。
他背着手,踱着官步,慢悠悠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