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大,大概是子时了吧!”刀手回答道。
“踏马的,反正也睡不着,现在就走!早点接到东西,直接回家睡!。”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守夜三人组踏灭火堆,叹气两声跟着走远了。
人人有兵器,穿着各异,不带财货,深夜赶路。这不妥妥山匪么?
王索明看着这群来路不明的人举着火把远去,从树旁出来往庙里去。
屋檐上牌匾依稀可见:“清微观。”
屋内生过火,倒是暖和,三清像各处残缺不成人形,供桌香炉全都没有,倒是有几方简易的泥榻,看来常有人路过在此过夜,榻上铺满干草,倒比树上舒适。
那伙人今夜也不会再回来,我不如到此地歇息,王索明想道。
过去把驴子牵进来,这驴倒对床上的干草很满意,边吃边打响鼻。
王索明上了床,很快便入了梦,隐约间,身上那枚古铜钱微微闪过光芒。
“郎君,郎君。”一阵声音传来,王索明睁眼,一个颇具风骚的女子正轻声呼唤自己。
转头看了一圈,还在庙里,嗯?驴跑哪去了?
“郎君,奴家乃江东聂氏,行路于此,身体疲弱,可否借宿一晚?”
这又不是我家,问我干吗?王索明没理她,而是反问道:
“我驴呢!?”
女子一脸问号,又自顾自继续说道:
“山中夜晚寒冷孤寂,不知郎君是否有意,与小女子依偎取暖?”说完还抛了个眉眼。
这尼玛怎么如此像张老师父记述的一个故事,我刀呢?
转身取刀,刀也不见,王索明低头寻刀,却注意到自己的一身打扮,脸色非常精彩。
面前的女子见他久不回答,撕下脸面化作一青面獠牙鬼,向王索明扑去。